常图皓果真吐了,被老昕卓一碗解酒汤灌下去,立马就吐了。老昕卓将人扛到厕所里对着马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马桶里的味道熏得,他吐得昏天暗地,差点没把内脏给吐出来。
他虚弱地趴在马桶上,手背胡乱地擦着嘴边。脸颊在灯光下发白,抓出的发型也乱了,身上一片狼藉。
老昕卓拿湿毛巾给人擦了擦脸,见这么一位公子哥儿落魄成这副德行,心里也不忍。常图皓就该和孙天翔一样牛逼哄哄的,整日里装逼耍帅,应该比孙天翔过得更滋润。
可现在呢,抱着马桶吐个半死,说出去谁信?
“常图皓,你何必呢?这么应酬全凭身体扛,你现在年轻,等年纪大了器官都坏了,怎么办?你回家当你的常家少爷不成吗?”
常图皓似笑非笑地弯弯嘴,坐直了身体,大脑被酒精迷惑,但又似情绪的说:“常家?我爸他姓赵,我妈她姓李,我姥姥他才姓常,常家……呵呵……我回常家也是个外人……在赵家也不是内人……”
老昕卓眼神一暗,也没吭声,豪门辛秘这种事往日只在电视上看见过,如今就在身边有这么位活生生的例子。
他将人拉起来,见常图皓脚底拌蒜,路都走不稳索性打横将人抱到总经理室内的沙发上。
常图皓一只胳膊搭在眼上,瘫在沙发里,说:“老昕卓,你tm是不是看不起我,我离了家就tm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老昕卓拿着毛巾给人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着。他不得不承认,常图皓这只才叫手,其他人的都叫爪子。这手关节匀称,手指修长笔直,指甲修剪干净整齐。也许是喝多了,手软软的,虽然不是女人手掌那么软润光滑,但比一般男人的粗糙手掌要嫩多了。
“老昕卓,你就是爷们!我知道……我tm都知道……我就跟孙天翔一样……呵,他是我哥们,那什么人什么聚物什么分的,我跟他就一路货色……你才是爷们……我什么都不是……”
昕卓叹了口气,挤到沙发边坐了下来,伸手拉下常图皓的胳膊,盖住了那人的脸,手心湿湿的,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