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我和轩子都是有爹有娘啊。”冯永康这会也有点喝多了,大着舌头说道:“你……你可别咒我们,我爹娘身体好着呢……”
“臭小子,有爹有娘跑这里来干嘛?”
莘南浑然忘了是自己把冯永康拉来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说道:“还不回家孝敬父母去,等以后父母不在了,想孝敬都没机会了!”
似乎被自己的话勾起了伤心事,莘南话声未落,居然呜呜的哭了起来,他这一哭,就连秦风的鼻子都有些发酸,他这十多年,又何尝不是没享受过家庭的温暖呢?
“小哥几个,这有啥哭的呢?”
苗六指跟在秦风身后走了进来,走到桌前给几人倒满了酒。说道:“年轻小伙子,要有点朝气,来,吃饱喝足不想家。干了这一杯!”
本来就喝的差不多的四人,迷迷糊糊的被苗六指灌下了这一杯酒后,莘南当即就歪倒在了那张太师椅上。
而酒量最大的李天远不知道是不是划拳输的多了,一杯酒下肚也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冯永康和谢轩还好点,不过也是醉眼迷离了。
“老苗,你可够坏的啊?”
秦风知道苗六指打的是什么主意,笑着摇了摇头,将李天远和莘南拖到了一张床上,给他们盖上了杯子,至於这哥俩醉酒之下会发生点什么,秦风概不负责。
谢轩也喝的有七八分醉意了,拉着秦风说道:“风……风哥。我……我爸妈明儿要过来。跟咱们一起过年。”
“谢叔谢婶来?”秦风闻言愣了一下。继而笑道:“那正好啊,人多过年也热闹。”
秦风离家的时候已经八岁了,他还能记得自己小时候过年穿新衣和大院里的孩子放鞭炮的事情。不过等他和妹妹离开家乡后,每一年的年关却是最难过的时候。
“来。轩子,咱俩干一杯,明儿你开那丰田车去接谢叔他们。”秦风给谢轩换了个二两的杯子,这一杯下去,谢轩顿时眼睛发直,也撑不住劲了。
“老冯,你大过年的不要走亲戚吗?怎么有空来我这?”
灌倒了谢轩后,秦风将目标对准了冯永康,举起杯说道:“你小子不厚道,有爹有娘有女朋友的,跑来刺激我呢?不行,要罚你一杯酒!”
“行,我喝……”
冯永康还真以为自己刺激了秦风,一口将那杯酒喝了下去,大着舌头说道:“秦风,我……我爹,那……那就是你爹,我娘……那就是你娘,我……我媳妇,我媳妇还是我媳妇……”
总算最后关头脑子还有一丝清明,不过这句话出口后,冯永康也是一头栽倒在了桌子上,嘴里还在含糊不清的念叨着什么。
“靠,我就带了两箱酒过来,被这几个都快干掉一箱了?”
看着地上扔着的六个茅台酒瓶,秦风顿时火冒三丈,他从胡保国那里搬来的都是上了年份的茅台,他们这种喝法,纯粹是王八吃大麦……全糟蹋了。
“秦爷,这天可不早了啊。”苗六指在一旁提醒了秦风一句,刚才他和秦风都是有意将几人灌醉的,用意自然在那密室之中。
“老苗,今儿外面挺冷的。”秦风拿起了刚脱下来的羽绒服,说道:“你就坐在这等我吧,要是能打开,我上来喊你……”
“别介啊,秦爷,您说我能坐得住吗?”苗六指一脸的苦笑,说道:“只要能开了那密室,让我断了那念想,就是冻死老头子也认了。”
“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秦风脸一沉,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苗六指可是帮了秦风不少大忙,他真希望老苗能长命百岁。
“得,看我这臭嘴,不说,不说了。”苗六指轻轻在自己嘴巴上抽打了一下, 跟着秦风出了厢房。
由於没人清理,后院的积雪差不多都有齐腰深了,那在棚子底下的马槽,也被飘落的雪花覆盖住了,只能大致看清个轮廓。
“给我开!”
秦风也懒得去打扫那积雪,直接推开石槽跳了下去,苗六指也紧跟其后爬了下去。
“秦爷,有把握吗?”看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五把长短不一的钥匙来,苗六指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紧张的神色。
“机会只有一次。”秦风的脸色也有些凝重,想了一下说道:“打不开的话,这密室估计就废了。”
机关门行事向来严谨,尤其是做这种密室,宁可里面的东西被毁,也不会让人强行破解的,所以秦风只有一次机会。
俗话说一把钥匙开一把锁,秦风用的并不是原配的钥匙,肯定会有些许偏差,这第一次如果打不开,恐怕就会触动其中机关将整间密室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