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形势一边倒,越来越对金雷楴不利,韩允钧站出来说话道,“父皇,以雷楴的为人,他不至於做出这种事来,金姑娘,终究是一个闺阁姑娘,这种大事事情,她即使有心,只怕也做不到的。”
韩允景不怀好意地道:“二皇弟,
你怜香惜玉,就不怕弟妹知道,跟你闹吗?”“敢问恭郡王,我家王爷说句公道话,我要与他闹什么?”随着清脆的声音,萧明珠走了进来,她旁边是两个太监抬着萧怀恩的春凳。
见萧怀恩挣扎着想下地,皇上忙让他免礼:“萧爱卿,你怎么过来了。”
萧怀恩坐在春凳上道:“臣听到动静,过来说句公道话儿,这荷包可以做假,银票只要有心思,不管是哄骗,偷取,都是可以得到的。请皇上还是细细查明,不要冤枉了忠良。”
皇上心里那个憋屈,动不了还让人抬了来,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说这几句漂亮的场面话,他点点头:“确实都有可能,这样吧,先把金雷楴和金灵芝拘起来,由王爱卿继续追查此案,待有进一步的证据后,再行定罪。”
金雷楴知趣没有继续叫冤枉:“谢皇上圣明。 ”
遣走了重臣,皇上按着发紧的眉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事儿,前后之人谋划得非常深……先是怀恩,现在是金家,朕要是多疑一些,整个朝堂上下就该是一片腥风血雨了。”
不管是萧怀恩,还是金家,将他们治个弑君之罪抄家灭族,那就等於是自毁臂膀!这环环相扣,扣扣紧密的连环计好狠毒,到底背后,是何人在谋划这个毒计。
“父皇,只要我们不上当,慢慢查,一定可以查到的。”韩允钧虽然担忧,却也不着急。
这种时候,先着急的人,必定会输的。
回到侧殿,萧明珠拽着韩允钧悄悄问:“你觉着,这事儿会不会是她做的?”
只有白美人最有可能。她能轻易地取走金灵芝的荷包,拿走金家的银票,再用手段魅、惑侍卫替她办事。
韩允钧将小冬子送过来的果盘、点心、茶水等尽数挪到萧明珠面前,看她伸手后,才道:“有可能,但未必太冒险了,她从金家出来,金家出事,她绝脱不了干系,一般来说,她只要不傻,不会在现在动手把金家给弄垮了。”
“可……她不是寻常人,未必能用寻常人的想法来想她。”萧明珠用门牙慢慢地磨着桃酥,恨恨地道。
任务者多半都是疯子。
被关在后罩一个偏僻小院里的金灵芝敲着已破了几个拳头大小洞眼的薄墙,对一墙之隔的金雷楴道:“是她,一定是她,只有她能偷到我的……”
“闭嘴!”金雷楴看着显现疯狂模样的金灵芝,忙喝道:“这个时候你最好少说话,一切等到王大人查明,还我们清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