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荃顺利的见到了师父,丁凝则是在竹林转悠了一圈,结果还真的瞧见了一片新种下去的花。
“还真有花呀。”她一个人在花圃里转悠了半天,颇有兴致的赏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心生疑虑。
容烁若真的不想让人注意到这里,为何要在这里大张旗鼓的种花?不是更加引人注意吗?想要将这里彻底的藏起来,或者是命人不许靠近,整修都比种花要强。
他也说马上就是母亲大婚,还是关键时刻。
难道……容烁要在母亲大婚的时候做点什么事情?
和白将军有关?
……
白将军和吴将军的外伤基本伤已经痊愈了,也正是因为伤势已经痊愈,所以现在也不清楚。丁荃嘀咕着师父的手脚可能会因为躺的太久都生锈了,希望师父早日醒来,免得睡出什么毛病来。丁凝安慰了她几句,主动把她送回到秦府。
看过师父,丁荃这边就消停了,但是第二日,丁凝又去了竹林那边,美其名曰赏花,但是也没有在那里干什么,总是呆一会就自己离开了,这些举止自然在容烁回府之后就被禀报给了他,但是容烁也只是听一听,听完了也没去问丁凝什么,两人恍若是心照不宣似的,一直到丁凝母亲大婚这一日。
嘉荫郡主虽然是二嫁,但是因为这上头做主的人太过金贵,所以这婚礼比一般的贵女出嫁还要气派热闹。
另一方面,胡安文本就身价殷实,现在迎娶受宠爱的县主,更是格外的铺张,好像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成亲了似的。
这一日,丁凝早早的就起来准备去礼堂,原本是要和容烁一起,可是他却临时有事情,不能和她一起前往礼堂。
“你要去哪里?”她狐疑的盯着他,扒拉着他的手臂连连追问。
容烁失笑:“我只是临时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这么粘人。”
丁凝:“你一早就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的。”
容烁柔声安慰:“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马上就回来。”
丁凝不肯:“容烁,你忘了之前的承诺了吗?”
容烁自然没忘,当日说服她接受母亲二嫁的是他,答应陪着她一起盯着胡安文,从成亲到之后的每一日,一旦胡安文对不起嘉荫郡主,他便是用尽手段也要拆了这门婚事,让胡安文吃到苦头。
可是现在才刚到大婚,他就食言了。
“乖,我今日是真的有点急事,皇上吩咐的差事,总要放在最前头的是不是,况且我不是不去,只是要先处理一下,不会耽误很多时间,我保证在大婚完成之前,一定会赶过去。”
容烁已经这样哄逗,丁凝再纠缠就显得没有道理了。
虽然没有容烁同行,但是还有公婆,丁凝最终只能作罢,与信国公夫妇赶往了大婚之地。
几乎是容烁前脚刚走,丁凝后脚就差了几个暗卫过来。
这些暗卫平日里一直都是保护她的,只听她一个人的差遣,丁凝吩咐了几句,暗卫各自散去执行任务。
按照既定的流程,胡安文先得到郡主府迎亲,等到人出来了,再一同前往礼堂那边,由帝后主婚。等到礼成之后,便会送新人前往胡安文最新安置的府邸。
丁凝这一路上听到了不少的说法。有人说这胡安文十分的钟爱嘉荫郡主,因他终究是个正常男人,多年来虽然一直没有娶妻,姬妾什么的多少还是有一些,就在不久之前,胡安文已经将一众姬妾全部打发,一个不留。嘉荫郡主入门之后,就是名正言顺的正房主母,这新婚的丈夫,连一个糟心的机会都没有给她。足见诚意。
还有这娶亲的聘礼,听闻胡大人是直接将多年的积蓄双手奉上,直言往后都由郡主管家。放眼整个皇城,有几个有地位的男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百姓们议论纷纷,丁凝坐在马车里一声不吭。
信国公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
信国公夫人也是无奈。
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根本是连安慰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只能庆幸这一路听到的都是好的,也让这丫头以后能放心些。
等到了礼堂的时候,这里已经来了不少的达官权贵,三三两两的交谈着。
丁凝一下马车,就看到了二姐和三姐。
丁素身怀有孕,周世昭是极力反对她出门的,可是今日是大事,她又连着好几日都睡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到这里来看一看。
因为丁素来了,周世昭便撺掇着宁伯州带着丁婕一起来了,身份自然是世子夫人的嫡亲姐姐,跟着来照顾妹妹。有丁婕在场,周世昭也放心丁素来这里。
“阿凝,你今日好漂亮呀!”丁荃一早就受到了二姐和三姐的启示——今日阿凝的心思应当复杂些,她们说话上要避讳些。
丁荃的理解就简单多了。
反正挑她从前喜欢听的话来说就好!
丁凝露出笑脸来与姐姐们打招呼,信国公夫人知道这几个姐妹是她除了万氏之外在京城唯一的血亲了,所以也没什么介意的,让丁凝跟着她们一起说说话,丁凝应了下来,对自己的婆婆微微一笑。
信国公夫人忽然理解了皇后之前说的话。
这孩子,心思的确是深沉。
又深沉的叫人心疼。
难怪容烁那孩子会这么护着。
趁着丁荃和丁婕去拿点心的时候,丁素拉着丁凝说话。
“先时大姐说,今日说话要避讳着你,可是我知道你自小就是一颗玲珑心,真的做出那副避讳的样子,反倒让你这里觉得尴尬。若是你心里实在是难受,稍后我让你姐夫寻个由头带你离开,做点什么都好,不必在这里忍着了。”
丁凝眼神一动,对着丁素笑起来:“二姐有孕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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