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吾妻甚萌 一笑笙箫 2343 字 12天前

秦泽一拍脑门,有些恍然:“少国公说的,莫非是剿匪一事!?“

容烁目光淡淡的:“秦泽,我今日既然选择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就不要跟我顾左右而言他。诚然,当日剿匪获胜,的确是有你的功劳在里面,但将我坑上战场的,也是你,你的目的不过是让我信国公府欠你一个人情,为你冲撞圣上之事留一条后路。现在想一想,秦大人真是好一步险棋。”

秦泽老神在在的讲道理:“少国公至今没有少一根头发,反而越发风光,秦泽撇了状元荣光,来到这小地方做一个县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我二人谁才是赢家,少国公这番话,着实没什么道理了。”

容烁本来就不笨,迟早会发现当初是他坑了他。

但正因为他聪明,所以他才选择坦白的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秦泽,你的确是个有才能之人,一步一步,精妙算计,如今来看,你绝非池中之物,也不会甘心做一个小小县令,他日即便封侯拜相,我也丝毫不奇怪,甚至可以装作不知被你利用,所以我如今只问你一句话——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容烁的意思很明白了——若你是友,那你坑我一次也没什么,只要目的是好的,我甚至还能帮帮你。

但若你是敌人,那不好意思,你的仕途止步于此,纵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浪花来。

秦泽沉默了一下,道:“少国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世人皆知盛京城繁荣昌盛,盛京城的一个芝麻绿豆小官都比地方官的腿粗,若有机会,秦泽恨不能立刻回去,何苦来这个地方受罪!?”

容烁眼中浮起了一丝冷笑:“既然是这样,那秦大人……好自为之。”

话毕,容烁茶也不喝,就这么离开了。

正安有点担心的凑过来:“大人,容少国公出身尊贵,容家在盛京城更是不可小觑,为何……”

秦泽笑了:“我又不是来做伤天害理之事的,有什么好怕的。”

正安:“可是……”

“水沸了。”

正安闭上嘴,乖乖的去煮茶。

……

从县衙出来,闵星道:“少国公,可要再查一查这个秦泽!?”

容烁摇摇头:“他没什么可查的。”

秦泽从小就学识渊博,他与自己最大的不同,是他不仅仅博览群书,还曾周游全国,他所有的谋略都不是纸上谈兵,这样的人不可小觑,若是能为己用,至少不会壮大朝中那些派别的实力。”

“他来蜀州,一定有目的。”

正安忽然追了出来:“少国公。”

他将一份地契给了容烁:“这是少国公日前命大人寻的一处宅子,大人知少国公身份尊贵,不敢寻小宅子委屈少国公,这个宅子正好,少国公今日便可住进去,若是需要其他的奴婢,附近也有不错的牙行。”

容烁接过宅子的地契和中间人的文书,一看到价格的时候差点将纸撕碎了。

他的确是给了秦泽一万两,让他寻一个住处,但这一万两只是一块试金石,瞧瞧他会将多余的钱怎么办,会不会想办法自己克扣一些,没想一万两的银票,他就真的满打满算全付出去了!

简直……混账!

容烁捏着地契与文书,刚刚攀升的怒气因为文书上的字忽然就停下了。

丁家!?

秦泽买的,是丁府的那个宅子!?

……

正安回到府里,有些为难:“大人,您坑了少国公的人,又坑了他的钱,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秦泽喝着茶,淡淡道:“明码实价,我又不曾中饱私囊,与我何干!?若是少国公出不起这个钱,去找丁家撤了这买卖便是。”

他顿了顿,眼中浮出几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若是他拉得下这个脸面的话。”

正安深深的为大人捏了一把汗。

秦泽不再多说容烁,问起了丁永隽一家的事情。

正安事无巨细的回禀。

秦泽听着听着,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看来这次真是丁永隽走运了,看在他养出来的女儿还是那么回事的份上,他便给他一个人情。

第30章 两个庄头

另外两个庄头,那一整天都没来过,好像完全不知道东家迁宅到这里似的。

丁永隽没说什么,就连华氏都不问一句。

苏嬷嬷有点着急。她何尝看不出华氏这是在生气,破罐破摔自暴自弃呢。

“夫人,您不能这样,如今咱们搬到这里已经是事实,您要打起精神来啊,这个家还需要您啊!”

华氏无声的冷笑了一下:“苏嬷嬷,余生都在这样的地方度过,又何来的精力打理什么?你何曾听说过,举家迁徙到自己名下的庄子里常住,连城里的宅子都卖了的人家?我如今已经不懂老爷的想法了。或许在他的心里,最好的生活,便是与万氏归隐,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既然他不曾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又何必要为他打理什么!?这个家……”华氏满是嘲讽的看了周围一眼:“有没有我都一样。”

苏嬷嬷更着急了:“怎么会一样呢!若是没有您打理,这个家早就不成样子了!”

华氏以手扶额,面露疲色:“好了,别说了……”

……

华氏彻底的撒手不管,丁婕什么都没说,主动的担下家中许多的琐事。带过来的下人如何安置,这里原本的工人如何安置,还有现在的账目数字,以后的营生打算,住在这里和府里的规矩要怎么尽快磨合,都是值得费神的事情。

至于丁素,几乎是刚刚落脚就收拾行李回了书院。她向来是这样,丁永隽也不骂她,只要她懂得保护自己,与同窗相处知道分寸,他也就不说什么。

不过剩下的两个就不□□分了。

丁荃发现,这里虽然大,但是府里的人加上这里原本的工人,导致哪儿哪儿都是人,从前自己的院子还能有一片清净,可是这里是庄子,没有专门辟出来的院子,只有一排厢房,无论她是在屋子里还是屋子外面,一点动静都能招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