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白渊被他的这个动作惊住般的,微微瞪大眼睛凝视着他,两道视线在空中互相交错。
眼对眼对峙了半天,兴许是错觉,丛容莫名觉得从对面传过来的视线从起初的微微震惊逐渐变得如水面般平静然后慢慢炙热了起来,到最后愈发愈觉得像是要喷出火焰,火燎燎的。
丛容像是被烫到似的慌忙收回那只紧贴住白渊嘴唇的手,转身背对着他,暗地里缓缓回了口气。
等他再小心扭头窥探白渊的时候,白渊已经重新拿起放在地上的书聚精会神地看着,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平静,不苟言笑,仿佛对人间所有的事物都不为所动。
错觉吧。
“……这玩意儿有那么好看吗?”丛容心里一横,伸手就要去夺他手中的书。
他就奇了怪了,白渊为什么能整天对着里无非就是一些晦涩难懂的古人古诗再而就是一堆破规矩的理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白嫩嫩的手刚接触到书本的刹那间就被白渊伸手一把拽住了手腕,他抬眸直直的看着丛容的脸,郑重道:“别动。”
明里是在出声劝阻,暗里拽住他的那只手却在隐隐发力。白渊那细长白皙的指尖探寻似的在他肌肤上四处游走,不稍片刻便细微揉搓了起来,力道不轻不重。
丛容浑身轻颤了一下,白渊这般触摸硬是让他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酥麻感。
冰凉的指尖每按揉过的一处地方就泛起一点点嫩红,竟无端生出一种地痞无赖轻薄良家姑娘的奇妙赶脚。
只不过对象是白渊,丛容想要轻薄的话,再怎么说两人的身份也应该对调一下才对。
被他看似肆意的揉了半晌,丛容的手腕已渐渐通红,他见状不禁蹙起眉,使劲想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他声音颇显慌乱,叫道:“我不动了不动了,你快点松手。”
“……还是很讨厌吗?用这么冰冷的手碰你。”白渊像是不舍得,松开他的动作极为缓慢。
这句话好像是在心里细细斟酌了一番,才鼓足勇气开口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