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时在一家大医院,前天集中收治了大概五十个病人,只过了一天半,人数迅速翻了四倍,基本上都是患者的家人。
这病传染得如此厉害,亲人之间面面相觑,谁也没法照顾谁。
特别是有一位母亲,单亲照顾孩子,孩子前些天摔断了腿,正在打石膏,结果两人都得了“懒病”,母亲四肢无力,急得直掉眼泪。
医院广播宣读志愿书,讲明利害,一碗一疗程,机理不明,无毒性,暂时没有发现副作用,愿意服用的人请按呼叫铃,将由工作人员送药。
第一个按铃的是一位单亲妈妈。
然后是一个八十岁头发花白的老头,不顾家人劝,说自己活了一把年纪了,是时候为医学做贡献了。
接下来的人里,在此次调查中倒下的工作人员和医护人员居多。
特别是他们听说一共只要喝一碗,而他们组长已经带头干了一碗时,更是踊跃参与。
有不有效不知道,反正喝不死人。
谢玉帛一共发出五十九份,今晚他将彻夜守在医院。
跟他一样不眠的还有专家组长,他们一群人来了三天,都没有解决办法,谢玉帛的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效,这个病发作迅速,传播方式诡异,单这一晚上他就不断收到各区爆发式新增的患者数量,与之相对的是,能用的人手越来越少,他快要变成一个光杆司令了。
由于尚不清楚传播途径,增援人手也十分容易中招,简直到了喝口水都害怕的地步。
天明时,组长跟上面汇报情况完毕,捏了捏眉心。
那家慈善医院仿佛一个病毒库,只要进去过的人,不管有没有碰到东西,都染上了。
组长觉得自己大概也离发病不远,他叹了口气,拎起一桶矿泉水换给饮水机。
做完之后愣了下。
他怕是……不会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