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起因,利用和被利用以及那些为了谋取私利而踩着别人的生命往上走的人。
很抱歉,程诺做不到原谅,她不是个正义感十足的人,她只是厌倦了被人踩着过日子。
而且有些人,这一世孽缘,当断则断。
韩陈是真的超级郁闷,程诺一声再见后就再也不见,不多久四哥就开始逮着他不放,那开了冷气的双眼恨不得将把他就地冷冻,可是韩陈是真不知道程诺哪儿去了。
当然,孩子的事情他更不能说,不然肯定会被四哥扒一层皮。
这会儿才知道,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韩陈更是没料到四哥竟然如此贱!
套句程诺的口头语,贱人!妥妥的贱人!
届时韩夫人正苦于自己的独子一直没有谈媳妇儿,陈漠北一本正经的坐在陈萍面前说,“姑妈,你也不用太烦恼。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韩陈喜欢男人的事在现在这个社会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陈漠北这样的人从来不屑于说慌,可想而知他说起慌来的杀伤力有多强。
韩陈简直就是有口难言,陈萍只当是自己儿子还贪玩儿,完全没想到竟然是弯的,韩陈在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胖揍了一顿。
陈萍气急的指着韩陈的鼻子骂,我要是早知道你会这么不顾伦常,当初生下你来我还不如直接把你扔了。但是我告诉你韩陈,韩家丢不起这个人,我陈萍也丢不起这个人,你最后想怎么样我不管,但是正正当当的给我结个婚生个孩子,你以后就是把自己阉了我都不管。
韩陈是被骂懵圈了才知道误会大了。
他气的跳起来大骂,“谁他妈给我造谣?”
陈萍只当他是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的,“这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
后来韩陈无意间跟四哥诉苦,陈漠北不紧不慢的:哦,这事儿是我跟姑妈说的。
韩陈当时的心情,就好比被串到了竹签上的肉。
韩夫人是把他当成了生子工具,先结婚后生子,总而言之就是她看上的女人一门心思往他怀里塞,韩陈都怀疑他老妈就差给他下药送上女人的床了。
而陈漠北自然就成了陈萍在抓拿韩陈这件事情上的得力助手。
韩陈现在是有口难言,被项博九送到酒店门口,九哥替他拉开车门,“赶紧着上去吧,都等了你个把小时了。”
“看看你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瞪一眼项博九,韩陈推门下车,想了想他突然伸出胳膊勾住九哥脖子,“我说真的,程诺这事儿不是我不说,实在是真的不知道。你问问四哥,还有别的事儿能不能让我将功补过,总是让你这样为我操心,兄弟也着实过意不去啊!”
项博九扫过去一眼,抠字眼,“将功补过?什么过?”
“……什么什么过?我就说了我没做对不起四哥的事儿,他就是不信。我就权当是我自己做错了。”韩陈神色犹疑,还是反应迅速的给了解释。
项博九眸光在他脸上审视而过,随后伸手也搭在他肩上,兄弟情深般叹息,“我说真的韩陈,程诺这事,要说你一点没参与,我都不信……”
“你们!”
两人正哥俩好的勾肩搭背说着悄悄话呢,突然一声略带颤抖又疾言厉色的声音传过来,两个人同时扭头看过去,就见陈萍站在酒店门口,气的头顶冒火。
韩陈和项博九有短暂的迷茫,这时就见陈萍几步过来,劈手就扯了韩陈出来。
看陈萍瞪着他的样子,九哥心里狠狠骂了句,我操,不会把我当成韩陈的相好了吧!
韩陈也绝望了,他单手甩开陈萍的手,“妈,我他妈就算弯了眼神也没那么差看上他!”
“你,你,你,你还敢承认你是……!”陈萍几乎语无伦次,如果是一般妇人这会儿早就会晕过去。可陈萍真恨自己怎么还不赶快晕死算了,也省的操这份心!
韩陈单手扶额,这他妈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陈阿姨。”一声女音传过来,陈萍仿佛突然想起来还有人在,匆忙收拾好表情扭过头去,“翎羽啊!不好意思……韩陈这是来的有点晚。”
许翎羽站在不远处,一件浅棕色的大衣着身,柔顺的长直发披在脑后,眉目清浅,看过去倒是亭亭玉立的样子。
“不不不,真正该道歉的应该是我们才对。”许翎羽浅笑,她眸光落在韩陈身上看了眼,又移回视线看向陈萍,“韩医生果然如外界所言一表人才,回头我跟姐姐说了,她肯定要后悔今天不能按时赴约了,不过还请陈阿姨和韩医生见谅,实在是公司里临时有重要的事情她一时走不开。”
“我知道,君悦现在也是你大哥的左右手了,忙是自然的。既然这样,回头让他们再联系吧。”陈萍客气回道,可这其中缘由,她心中自然有数,恐怕是这许君悦对韩陈无意,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得派个无关紧要的人过来。
许翎羽点头,告别,“那我就先走了。”
原来是对方也没来人,韩陈这心里松口气,这才抬眼看向站在眼前的这女人。
许翎羽道了别就转身离开,站着的时候未曾发觉,这走路才看出来,脚下竟是有深有浅。
跛脚。
等人一走了,陈萍直接是狠狠的冲着韩陈抽过去,疼的韩陈直躲,“又怎么了,人家不爱来,这关我什么事?”
“你那些风言风语能传到我耳朵里,难不成就传不到别人耳朵里?我真是……”陈萍气的狠狠掐过去一把,后面的话说不出来,扭头就走了。
临走,还不忘狠狠的剜了项博九一眼。
九哥心里一边我操我操的骂着,一边还得恭恭敬敬的恭送老佛爷。
等陈萍一走了,韩陈看向项博九,“我跟你说,你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天天求爷爷告奶奶希望程诺能突然回来。”
……
陈漠北问项博九情况。
九哥郁卒的,“什么情况?我差点被韩夫人的眼神给杀死,估计这以后跟韩陈走的近点的男人都被她列入怀疑对象了。”
陈漠北眉目动都不动,显然对此毫无兴趣,“说重点。”
“重点是,韩陈似乎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