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哥儿眨眨眼,张大嘴,被惊呆了——夫君怎么知道叶大夫!
余清泽看他这呆样,刮了下他的鼻子,道:“怎么了?以为我不知道,还想瞒我多久?嗯?”
乐哥儿抿抿唇,心虚地比划道:你怎么知道的?
余清泽答道:“我之前看你和畅哥儿不对劲,跟着你们去了李大夫那儿,听到了。”
乐哥儿眨眨眼,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他这几天还找各种借口出去,夫君不是全都知道来了他们是要去哪里?
他鼓着脸瞪他,先倒打一耙比划道:你知道了还装作不知道,好坏!
余清泽幽幽道:“我记得以前跟某人约定过有事不能瞒着对方的,也说过我不在意孩子的事情,某人还记得吗?”
闻言,乐哥儿的气焰瞬间萎了,心虚地耷拉着脑袋等着挨批。
看他这样,余清泽又不忍心了,呼噜了一把乐哥儿的头,直接又问了一次,“那个叶大夫,是不是跟薛大夫家有什么关系,你们今天怎么不去了?”
乐哥儿无奈地比划道:叶大夫是薛大夫的夫郎。
见状,余清泽是真的吃惊了,“叶大夫是哥儿啊?”
乐哥儿点点头。
这关系比自己想的还要亲密,难怪他们直接放弃了。
“那叶大夫为什么不见你们?”一般来说,好大夫是不会对上门求医的病人拒之门外的。而且,李大夫也说过叶大夫从不拒绝病人的。
乐哥儿比划道:据说叶大夫积劳成疾,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原来如此。”余清泽闻言,将乐哥儿的手拉过来握住,说道:“本来我看你满怀希望,就想说让你去试试,了了你的心愿。但是既然现在行不通了,那咱们就不折腾了,好不好?”
乐哥儿闻言,眼神闪了闪。
余清泽又说道:“你知道的,我不在意咱们有没有孩子,能跟我过一辈子的,只有你,不是孩子啊。还是说,你想让孩子陪你一辈子,不想要我这个老头子了。”
听了这话,乐哥儿赶紧摇头,捂住了夫君的嘴,比划道:我,我不去看了。
比划完,他就搂住了余清泽的脖子,抱紧了他。
余清泽抱紧夫郎,伸手抚着他的后脑勺,说道:“咱们还有几十年,如果孩子跟咱们有缘,会来的,不要急,嗯?”
乐哥儿点点头,在夫君的颈窝里蹭了蹭。
余清泽继续道:“就算没有孩子,咱们还有彼此呢。而且,你要是实在喜欢孩子,等以后家宝长大了,小浩长大了,成家了,他们有孩子,咱们可以帮他们带孩子啊。如果你想的话,咱们可以去领养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也行,好不好?”
乐哥儿闻言,使劲点头,眼泪不知不觉就流出来了。
余清泽感觉到了脖子上湿湿的,他等了好一会儿,轻轻拍着乐哥儿的背,直到他平复了情绪主动放开了手。
“好点了没?”
乐哥儿点点头,眼睛还有些红。
“变兔子眼睛了。”余清泽刮了下乐哥儿的鼻子,打趣了一下。
乐哥儿破涕为笑。
给乐哥儿擦了下眼睛,余清泽又轻柔地亲了下乐哥儿的双眼,亲了下他的唇,安抚了一下。
两人交换了一个温馨的亲吻,这才出去做事了。
经过一翻谈话,乐哥儿也想开了些,孩子这事,就随缘吧。
半下午的时候,饭馆没有客人,乐哥儿在后院拔鸡毛,前头小树进来说有人找他。
他洗了手,疑惑地出去,便看到薛白术带着一个年约五十的哥儿站在大厅里。
“乐哥儿。”薛白术看到他出来,便叫了一声,然后跟旁边的人说道:“阿么,这就是乐哥儿了。”
乐哥儿闻言,心头一跳,这人,是叶大夫?他怎么过来了?
乐哥儿再看看他的脸色,泛着病弱的苍白,脸颊凹陷,身材也很消瘦,就是他这个外行人看起来都知道他是真的身体很不好。
“乐哥儿,这是我阿么,就是你要找的叶大夫。”薛白术给乐哥儿介绍了一下。
乐哥儿点头,微微低头行了个礼。
叶曼从儿子那儿知道乐哥儿不能说话,便说道:“乐哥儿,前几天家人怕我身体不好,没告诉我你们来找我,让你们白跑几天,实在过意不去。”
乐哥儿摇摇头,然后就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到那边桌边坐下,然后他又到柜台拿了茶壶过来给两人沏了杯茶,这才比划道:你们找我有事吗?
薛白术大概猜到乐哥儿的意思,便说道:“我们前几天瞒着阿么你们来看病,阿么昨天知道后大骂了我们一通。今天他精神好了些,就说来给你看看。”
来给我看看?
乐哥儿愣住了。
正好这时,余清泽从二楼下来了,看到三人,他挑眉问道:“薛少爷?你们,过来吃饭?现在还早哦。”
薛白术闻言,摇头,道:“不是的,余老板,我带我阿么来找乐哥儿的。”
余清泽看着他旁边的老夫郎,问道:“您是,叶大夫?”
叶曼点点头,说道:“事情白术都跟我讲了,你们要是不介意,我先给乐哥儿把把脉看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