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 / 2)

乐哥儿也是一脸愤慨,恨不得抓住那两个小混混踹几脚。

旁边黄老么见了,一边准备升炉子,一边说了一句:“哎,那些小混混,整天东游西窜地不干活,没一个好东西!估计是见家宝这阵子每天都会拿钱回去还债,见他又是小孩子,就盯上他了。”

“那也不能抢他一个小孩子啊!街上那些小混混就没人管管吗?太气人了!真该全部抓起来送到监牢去!”畅哥儿挥着拳头道。

乐哥儿跟他同仇敌忾,也重重地点头。

黄老么就说:“官府哪里管这种小事,就算被抓住了,也就是打几大板子就放了。还不如让他们爹么管教呢。让他们爹么关起门来打一顿,就能老实几天。”

余清泽若有所思,然后道:“家宝,你每天的工钱都是每天去还债的吗?”

家宝点点头,低着头道:“我怕弄丢了。”

余清泽道:“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的工钱除了晚上吃饭需要用的,剩余的,我帮你保管起来,等攒多一点,每过三四天或者五六天,再一次性拿去还债。你觉得怎么样?”

闻言,家宝双眼一亮,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余老板,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余清泽笑道:“不会。到时候我去弄个小本子,给你记账。”

家宝闻言点点头,道:“嗯。谢谢余老板。”

后面,畅哥儿给家宝煮了个鸡蛋敷淤青,乐哥儿还是去药铺给买了药酒过来,让家宝到时候带回家擦。

上午,余清泽到赵府去结账。

赵管家带着余清泽到账房先生那里,边走边说道:“昨天真是谢谢余老板你们了,不然,就要捅篓子了。我们太老爷知道这事,特别让我代表他好好感谢你呢。”

余清泽笑道:“幸能帮上忙,主要还是赵老太爷洪福齐天,得上天庇佑。”

赵管家笑,道:“是是。总之还是要感谢你的。老太爷说了,昨天最后的寿桃包让你定个价,一起结算。”

余清泽挑眉,想了下,道:“赵老太爷太客气了。这寿桃包材料都是已经有的,我们也就随手帮了个忙,不碍事的。”

赵管家闻言,看了余清泽一眼,道:“这个寿桃包在咱们桐山城还是第一次见到,余老板就不用客气了,既然太老爷说了,你就只管开个价就是了。”

闻言,余清泽只好道:“这样啊,那,那就跟烧麦一样的价好了,您记得把那原料费用给扣出来。”

赵管家听了,又跟他确认了一遍:“烧麦是三十文一盘,寿桃包也一样?”

他以为他会开个比较贵的价格,毕竟之前那包装的三样点心,余老板开起价可是毫不手软的。而且,就以昨天那寿桃包做出来的样子看,就是开个五十八十的,也不会有人质疑这价格,只觉得值得。

余清泽笑道:“就一样吧,之前也没想过还要做寿桃包,没计算过成本多少,您这一时让我定价,我也定不出合适的,就跟烧麦一样好了。”

赵管家闻言,点头道:“那行。”

走了一段路,余清泽又叫住赵管家,说道:“对了,赵管家,拜托您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如果之后有别人问您这寿桃包的价格,还望您……”

赵管家明白了,笑呵呵道:“我懂我懂,到时候让他们直接找你谈就是了。”就说嘛,这余老板,鬼精鬼精的。不过,这人情,赵府算是欠下了。

“那就多谢赵管家了。”

之后,结完账,余清泽就回去了。

赵管家将事情回禀了赵老太爷。

赵老太爷抚着胡须说道:“是吗?蔡老头子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还是比较准的。赵忠啊,这事,你就先帮我记着,到时候有机会再还他。”

赵管家点头应道:“是。”

下午客人没那么多的时候,余清泽在北大街上转悠了一圈,发现只有两个很小的铺面在招租。他去看了看,里面房子的布局不是很好,是那种狭长型的,看起来很逼仄,采光也不好。

他摸摸头,皱眉进了刘记面馆。

“老哥,这北大街上的铺面,月租都是多少钱的?”余清泽也没废话,开门见山直接问了。

刘老板边揉面团边答道:“看铺面的大小,最少的有六两一个月的,一般是八到十二两的,最贵的有三十两一个月的,那种两层的。怎么,你要开店了?”

“是,想租个铺面下来做。”余清泽到厨房门口环顾了一下刘记的大小,问道:“刘老哥,你这铺子月租是多少?”

“我这是十两一个月,能摆二十四张桌子。”

“挺大的。”余清泽答道。

刘老板说道:“这里还行。你有看中的铺面了?”

余清泽叹了口气道:“我刚在外面转了一圈,只有两间很小的铺面在招租,位置也不是很好。还得看看。”

刘老板答道:“那你要看中了,就得马上出手。这条街的铺子,空出来不出七天必定会租出去。旺着呢。”

“行。主要是位置不好会影响生意。”

“那倒是。”

从刘记出来,余清泽又拐进文具店去买了两本账本,家里那本快用完了,得提前备着,另一本,答应了给家宝记账的。

他买的是完全空白没有格子的那种,这里的人都是竖着写字,他看不习惯,记账也不好使,他还是习惯用阿拉伯数字和现代的记账方式来记账,每一项内容是什么,收入支出余额是多少,简洁明了。

下午收了摊。家宝从余清泽这里拿了十文钱作为晚饭钱,然后就回去了。

畅哥儿他们见家宝走了,也准备推车往回走。

余清泽叫住他们,道:“乐哥儿、畅哥儿,等会儿。我先去看看家宝,你们先等我一会儿。”

乐哥儿两人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