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太可怜了。
凌鹿抬头望向输液架,正在挂的这袋是抑酸护胃药。床头柜上还放着两袋糖水。要通过静脉补充营养,这说明他现在还不能进食。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不饿吗?会胃痛吗?
……他是不是又吃止痛片了?
凌鹿忽然有一种冲动,想抱抱他。
不,不仅如此。
他要保护他!不让余程再欺负他!
夜晚。
刚从外地回来的张公子不幸偶感风寒,遂前往自家急诊挂水。伸手以后突然觉得给他打吊针的“男护士”长得有点眼熟,虽然戴着口罩帽子,但是这睫毛,这眼睛,这嫩豆腐似的皮肤。
“……凌鹿,你干嘛冒充护士?”张行端想缩回手。
“男护士”地摁住他,沉默片刻,亲切温和地说:“张老师,你认错人了。我是个护士!”
“……你等等,先别打!”
“张老师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怕挂水呢?”
“别碰我!你找得着血管吗你就打!”
“请你放心,我虽然是实习生,但我已经有半个晚上的输液经验了。打是肯定打得进去的,您看……”
“你!……唔!”
“……就是有点儿疼,您忍着点。”
惨遭练手的张行端怒不可遏,坚决表示要投诉他。凌鹿口罩一撩,不屑地撇撇嘴。
“投诉呀投诉呀,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说着把胸牌戳到他面前。
张行端一看,妈的,护士长的牌牌!
再看护士站,妈的,一群护士虎视眈眈!
牛逼。有后台真牛逼。
张公子自愧不如,愤然吃瘪。
翌日,凌鹿一下夜班就往严柯的公寓赶,躲在草丛里等余程离开才悄悄上楼。
严柯看到他还很惊讶,问他怎么连续两天休息。凌鹿说在急诊练了一晚上,想给他展示展示新技能。严柯被他逗笑了,欣然伸手。
一针见血,一点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