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我十五岁那年,我去伊桑那州执行任务,众所周知这是一个法治高度健全的州,讽刺的是这里的黑市贸易却是最活跃的,和我洽谈的军火商邀我参加一场孤儿院慈善拍卖会,慈善啊,向来是标榜正义的人士最喜欢搞的事,实际那下面却藏着多少肮脏的交易。”
“这么高的孩子。”
戴深比了一个手势,不到成年人一般高度。
“可以怯弱的沦为欲望的奴隶,也可以愤怒的拿起武器杀人了,我在那场拍卖会上看到了很多这么高的孩子,为了证明他们是那一种,我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之后和我洽谈的那位军火商就很不走运的死在了床上,死的时候他还在那孩子的身体里。”
“多么可笑,他认为最卑贱的泄欲工具却取走了他的性命,当时这件事造成的轰动很大,因为死的人大部分在明面上拥有光鲜的身份,政客,法官,医生……这么多高影响力的人在一天死了,zf为了压下这一丑闻,对外声称是恐怖袭击,这群人因此还获得了追悼。而那些惨遭蹂躏的孩子,只是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没人记得,甚至没人知道他们。”
“你看,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权势和财富压倒一切,我做的一切,那怕是当事者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如果你同情那些少年,我可以放他们走,但你要先知道你的同情并不能让他们脱离苦难,甚至会消耗他们的价值,一旦他们没了价值,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当然,如果你的不满不是因为同情他们,而是觉得我背叛了你,那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的身体和精神都不曾因你之外任何人而兴奋,我欣赏他们的表演只是一种放松心情的方式,和欣赏舞台剧,欣赏音乐会一样,只是这种表演更加符合我的口味罢了。”
“我不曾将这些手段用在和你温存的时候,也清楚的明白你的存在无可取代,我将你奉若神明,小心翼翼的拥抱你,亲吻你,当我亲吻你的时候,快感总是最快的聚集,但我没有强迫你和我发生关系,如此还不能表明我对你的心意吗?”
“至于喝酒、嗑药,在我看来只是一种空虚时候的放纵,如果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我大可不去沾染这些东西。”
“最后一点你说我杀人,是,你说的很对,我的手上沾满血腥,其中不乏无辜者的鲜血。你看过我的账本应该知道,戴家世代从事军火贸易,我们从战争中获取巨额财富,如此就证明悲剧的酿造者是我们吗?不,是那些挑起战争的人,是你效忠的zf,他们的贪婪让他们在别国的土地燃起战火,而我做的就是让这火烧的更久,烧的更远,以此赚取更多的钱。”
“我做错了吗?人道主义上看是的,但是从商人的角度出发,我的做法无可厚非,没有人会嫌钱多,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钱能做的事实在太多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哦?是这样吗?”
戴深看洛应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就像是看因无知犯错的小孩子。
“五年前,你的父母出了车祸,差点就死在那场意外里,因为这一原因,你们洛家的公司股票急速下跌,几乎就要破产了,当时我以为你会出现,但是你没有,这大概是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的原因之一了。”
“我去了医院,发现一个护士准备往你父母的输液管里注射一种足以致命的毒药,我一枪打穿了她的手掌,然后让人把她抓了起来,她并不是专业的杀手,我稍微用了一点手段就把消息问出来了。”
“那场车祸是人为的,为的是杀掉你父母,只是你父母命大,他们才安排了后续,而对你父母下手的人也明了了,是洛家商业上的对手,仅仅是因为一个zf招标的项目。”
“你看,只是这么一点钱就足以让那些从事正经生意的人杀人,我面对的数额远远超过这些,而我还不是什么好人,我为什么不赚?”
戴深摸了摸洛应的衣襟,丝滑的质感是上等的真丝。
“现在这些钱的好处也体现出来了:你穿的衣服,你用的点心,你住的这幢别墅,是我用钱换来的,我想给你最好的……”
洛应往后退了一步,避开戴深的手。
“我没有要你为了钱去杀人,我也不需要这些。”
“呵呵……洛应,你觉得为了钱杀人很奇怪?当然,你是洛家的大少爷,出生起便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那怕是后来进了军队,有洛家上下给你打点,你也没受过多少苦,你不知道钱的诱惑力可以有多大。”
“钱可以让人变得疯狂,彻底泯灭人性,你到现在都没杀过人,更不会为了钱杀人,可是有的人会,他们在很小的时候为了一枚硬币,一块面包杀人,长大了拿着佣金去杀人,这样的人被称为杀手,你对我杀人感觉到奇怪,为什么不对杀手的存在感到奇怪?你要救的那个女人不就是杀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