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心里有个谱就行。”
载向慕晃着小脑袋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里有谱了。
过了会,应菲回来了。
载向慕立马抓住福舒盈的手,手指指向应菲手里的笼子,颠颠给她炫耀,那个,我的。
福舒盈望过去,惊讶:“这是,鹦鹉?”
载向慕大力点头,期待地看着她。
福舒盈笑了,她认识这玩意,但没近距离接触过,家里人都说玩这个的是不上进的纨绔子弟,让她和兄长们少碰这玩意,没想到今日就在向慕这里看到了。
她想了想,试探问:“王爷给你的?”
总不能是向慕自己突发奇想或者下头丫鬟婆子们胆大妄为撺掇主子。
载向慕眼神陡然变亮,还有浓浓的钦佩,舒盈你好聪明哦,一猜就准。
福舒盈看清了她眼里的钦佩,不禁抿唇轻笑,葱玉纤指轻点她额头,“小笨蛋,这个不用猜,一想就想到了啊。”
不过,她歪歪脑袋,“王爷为什么送给你一只鹦鹉?”
载向慕嘟起嘴,要怎么回答呢,她看向应微,应微笑着站出来,回答说:“回福姑娘,王爷想着,冬日里困在家里无聊,遂就买了只鹦鹉给姑娘解乏。”
顺便让姑娘锻炼说话的事,就不必明面上交代了,私底下跟福姑娘说上一嘴就行。
这样……福舒盈恍然,这倒的确是个好法子。
她笑盈盈地望着笑得一脸满足,不住点着小脑瓜的载向慕,叹道:“向慕,齐王爷对你真好。”
载向慕捧着自己的脸蛋,双眼亮晶晶:因为他是我相公呀。
——
谁也没有想到,皇上将此次平叛□□的任务交给了武凌侯那个草包!
老武凌侯着实是个将才,为朝廷征战讨伐这么多年,任谁提起他,都要尊称一句“将军”,但他过继过来的这位武凌侯,实话实说,就有些平庸,甚至可以说废材了。
这样的一个废材,诸多大臣们,不懂当初老武凌侯为什么要过继过来,也不懂皇上为什么会选择他去平叛。
倒是陪伴皇上多年,也与老武凌侯打交道多年的一些老臣,能多多少少摸清点他们心里的想法。
老武凌侯为什么过继这样一对平庸的夫妻,说来说去,无非还是为了他那宝贝女儿和宝贝外孙女,继子平庸,亲生女儿才好把控,若是老武凌侯的亲生女儿还活着,武凌侯夫妻肯定蹦跶不起来了。就是女儿死了,外孙女还是个傻子,他们又何曾敢过于苛待那个外孙女,若是痴痴傻傻还不会说话的外孙女落到一个聪明人手里,早就被想办法“意外死亡”了。
还有,都把嫁妆拿到手里了,还能被齐王一丝不漏地抢回去,甚至还赔出去一部分陪嫁,世族贵勋们都要笑掉大牙,从这就可以看出,武凌侯夫妻是多么无能和平庸。
至于皇上,应当是怀念老武凌侯了吧,老武凌侯是个只忠于皇室的纯臣,当然,没有子孙的他最好的选择只能是个纯臣。与皇上君臣相得几十年,一朝逝去,以往国家国泰民安时还没什么感觉,一旦各地或者边疆产生动乱,皇上自然而然会想起他的好。
武凌侯的被得以重用,带来的是武凌侯门第的增高,随之还有,载思蓉重新回归勋贵世家圈子。
本来载思蓉身份就尴尬,后来得罪齐王,被齐王收拾了一通后,武凌侯就逐渐消逝于京城上层圈子里。
算起来,距离最后一次见到载思蓉,也有小几个月了。
福舒盈说的没错,武凌侯起来后,载思蓉果然不甘于沉默,立即开始活跃起来。
不过,她的头个目标显然不是报复齐王府或者载向慕。
即便武凌侯势力再大一点,也达不到齐王府的门第。
她的头个目标是,平王和嘉乐郡主。
以前她只想着嫁给平王说不定能当皇后,少女的虚荣心迫使她大胆朝平王示爱,但如今,经历了齐王的鞭策,她再没有哪一刻能像此时这般清晰明白,没有地位,她将永远低载向慕,这个她从小嫉妒羡慕的傻子一头。
她必须掰回这一局。
平王妃的位子她是图不了了,但是侧妃的位子,还可以争一争,假如平王能登基,她最少也能捞个妃嫔当当,一国妃嫔,若是有了皇子,岂是一个落败的小小齐王妃可以比拟。
……
入冬后世家举办的宴会虽然少了些,但一个月内多多少少还是能收到两三次请柬,这次,连武凌侯府也邀请了。
重新出现在众人跟前的载思蓉衣着华贵,饰容精致,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自得和势如破竹的气息。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吃一堑长一智,载思蓉虽然仍旧顶着那张不是很聪明的脸,但面对贵族圈子里的夫人小姐,明显比以前更会说话,也更谦逊了。
甚至,就连一向跟载向慕交好的福舒盈,她也能笑盈盈地问好。
没看福舒盈脸庞都笑僵了。
唯一能看出以前感觉的一点,大概就是对平王势在必行的态度,跟嘉乐郡主坐在一起,提起平王爷就笑靥连连,还说一些武凌侯府尊敬平王府等的似是而非的话。
嘉乐郡主脸色几成一片铁青。
但载思蓉明面上确实挑不出什么差错来,甚至对待如今已今非昔比的嘉乐郡主也是恭敬谦逊,全然一副,侧妃面对正妃的样子。
回到家。
“啪!”一套茶几被狠狠摔到地上。
嘉乐郡主咬牙切齿,面目狰狞,“载思蓉那个贱人!圣上给她家一点颜色,就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呵,想进平王府,好呀,进!反正本郡主已经做好了后院莺莺燕燕的准备,等你落到本郡主手里,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本郡主就亲自脱掉那一身正妃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