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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载向慕被带去洗了个澡, 换了身衣服, 收拾好之后,重新回到书房继续制作风筝。
福舒盈很忐忑,毕竟墨台被打翻之事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应微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走过来了解情况之后,说:“福姑娘不必介意, 王爷心胸开阔,不会计较这点小事的。”
“那载姑娘?”
虽然齐王爷对载姑娘的态度不像要苛责问罪的意思, 但没得到确切的回答她仍是有些担忧, 生怕她们离开之后,齐王爷再问责于这件事。
应微禁不住笑出来, “这事福姑娘就更不必担心了, 王爷问责谁都不会问责姑娘。”
福舒盈放松地舒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 仔细揣度这句话的意思, 心思突然微妙, 看来载姑娘的确很受齐王爷宠爱啊,应微这种载姑娘的贴身丫鬟才会这么自信。
重新回到书房, 三人继续制作风筝,这次,倒是顺顺利利弄完了。
载向慕的蝴蝶风筝,福舒盈的麻雀风筝, 程素娥的兔子风筝。
各人拿好各自的风筝,时候不早了,福舒盈和程素娥打算起身告辞。
福舒盈温和地望着满脸懵懂的载向慕,说:“向慕,等放风筝那日,我提前给你送信。”
两根葱玉般的玉指捏住风筝一角,载向慕眼睛亮亮地点头:放,放风筝。
她没有拒绝自己叫她向慕,福舒盈抿着嘴角,带着一点小心思地笑了,脸蛋红通通的,背过身,“那,我们就先走了。”
载向慕挥了挥自己手中的蝴蝶风筝。
福舒盈拽着程素娥脚步匆匆地走了,瞧身形似乎还有些紧张雀跃,载向慕一直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直至她转个身,连衣角都看不到了,才收回眼神,带着些许失落地望向手中的风筝。
应菲上前来劝她,“姑娘,等过几日,起了秋风,就可以放风筝了。”
秋风,放风筝……载向慕眼神猛然亮起,期待地转头看她。
陶嬷嬷温柔地揉了揉她脑瓜。
那边,福舒盈拽着程素娥上了马车,马车驶出齐王府,寂静华贵的院落落到身后,外头热闹自由的声音逐渐涌入车内,福舒盈坐在一边,跟程素娥隔了两个人的距离,背对着她,双姝束于膝盖上,抿着唇一声不吭。
程素娥转头看她一眼,又看一眼,两根手指不安地搅动在一起,好半晌,她低下眉,轻声啜泣起来。
福舒盈被惊一跳,气鼓鼓地回头看她,看到她这模样,瞬时咬唇挣扎,又是气愤又是难过,不想理她,可是她的啜泣声如同冬夜中凛冽呜咽的寒风,气游若丝,连绵不绝,最终,她气鼓鼓出声。
“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我有哪里对不住你吗?”
啜泣声稍歇,程素娥抬起红肿的眼睛,哽咽道:“姐姐这是说得何话,是我对不起姐姐,让姐姐失望了才是。”
福舒盈登时怒目圆睁,秀气的柳眉横向拔起,“你还知道?素娥,你知道你刚刚都说了什么吗?你刚刚那意思,是想让我把事情全部推到载姑娘身上是吧?”
程素娥慌张辩驳:“不是,我不是……”
“不是什么?难道我听错了?”福舒盈咬牙切齿,神情怒其不争,程素娥面色哀怨,转眉又低低啜泣起来,福舒盈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我听你辩解,你告诉我,你之前为什么那么说。”
程素娥眼角挂泪,泣声道:“我知道我刚刚的想法有些卑鄙,可是,可是那是因为我怕你受罪啊,齐王爷的传闻咱们又不是不知道,性情不定,放荡不羁,要是齐王爷惩罚于你,你要我怎么办,呜呜呜。”
福舒盈神色丝毫没有见好转,“那也不能把事情往载姑娘身上推啊,载姑娘性情单纯,善良无知,齐王爷若想惩罚她,她连为自己辩解一二都不能够,这些你都不明白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程素娥拼命摇头,眼泪扑簌簌地掉,“我只是觉得,载姑娘再怎么说都是齐王府的人,齐王爷对她应当不会太过苛责,这事若是由她包揽下来,说不定齐王爷就轻轻揭过了。”
“你看,”吸了下鼻子,继续说,“事情果然如我们所料,齐王爷,根本没有想惩罚载姑娘的意思。”
她不禁垂下眼,手下悄悄攥紧。
福舒盈张嘴,哑然,好半晌,气冲冲道:“那也不能,万一,万一齐王爷惩罚载姑娘呢,总之你以后千万不能有这么自私这么不负责任的想法,我把你当朋友,把载姑娘也当做朋友,你要明白我的心。”
程素娥伸手拽住她袖子,可怜兮兮央求道:“我知道,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福舒盈咬唇犹豫,她毕竟和程素娥做了七/八年的朋友,也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坏心眼,就是性情比较敏/感自卑,思考良久,她长叹出一口气,语气颓然道:“你可千万别再有这种想法了。”
“你放心,姐姐,我一定听你的话。”
马车先送程素娥回她家,随后,福舒盈才拐回自己家,秀香,福舒盈的贴身丫鬟,一边给她按摩,一边道:“姑娘,奴婢早说过,程姑娘心性有点小,您往常总不信奴婢的话,不许奴婢多说,今日总瞧见了吧。”
福舒盈摆摆手,叹气道:“行了,别说了,我现在心里也很乱。”
她睁开眼,眼神茫然地往马车角落飘去,她相信素娥不会真存什么坏心思,但都说,急性之下才见真章,那些话,真的不是素娥的肺腑之言吗?
悠闲而充实的一天过去,日头由东向西,辗转西下,皎月来临,暗色逐渐蔓延,四周悄悄静寂下来,不知不觉,已陷入黑夜。
齐王府。
齐王用过晚膳,读了会书,后去洗漱,归来准备睡觉。
他身上敞着件银白色长衫,头发湿湿嗒嗒走回内室,就看到本该去浴室洗漱的载向慕还端坐在软榻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跟前矮几上摊着的蝴蝶风筝。
身旁站着几人,正在苦口婆心地劝她,“姑娘,先放起来,咱们明日再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