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李适白看了他一眼,道:“看来侯爷已经有了打算。”

韩尉笑道:“端看他们怎么选择了。”

看他不愿多说的样子,李适白不再多问,只问道:“侯爷是怎么看王夙夜这个人的?”

韩尉目光微冷:“他年级轻轻就有如此手段,实在不可小觑,京城的那帮人居然都还听他的话!简直令人气恼!都不知道这大周的天下姓什么了!”

神策军和天策军都在他手里,其他地方的军队他也能调动,谁会不惧他呢?李适白不再多说,暗自思索自己这边的胜算,铁鹰军二十万,届时留下赵子辙的那五万驻守荣城,剩下的十五万对王夙夜手中的兵力有几成胜率呢?

韩尉看着沉思的李适白,心里不禁暗想,这少年也是个深沉的性子,不仅能忍着两年蛰伏不动,还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来观察他,这才决定现身而,在现身之前,还让他找了个人做掩护,也是个不能轻视的人。

回到京城后,王夙夜就忙了起来,似乎神策军里出了什么乱子,听他说周础抓到了两个韩尉的人。

靳如也就在晚上的时候才见到他,白天里他起来时动静很小,连洗漱都去了外间,说起来她还想每天起来都给他更衣呢!小小的郁闷了两天。

这天晚上王夙夜回来的比较早,用过饭后他说:“明天伯父伯母就过来了。”

靳如愣住,好一会儿才说:“你说什么?”

王夙夜淡笑:“我说,伯父伯母明天就到京城了,你让人准备一下。”

靳如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惊喜道:“明天就来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太早我觉得你会紧张,本来是打算明天上午再跟你说的。”他说。

真是谢谢体谅了,靳如忍不住埋怨他:“明天这么急,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我都已经让管家准备好了,明天你只要把自己打扮的得体靓丽就好。”王夙夜看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靳如拍下他的手,又担忧道:“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呢?”她真的担心小眉说的那种情况出现。

“没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伯父他们过来后就住在隔壁,也方便你去看他们。”

就住在隔壁的院子?这样确实离得很近,她就可以天天去找娘了,正笑着呢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父母兄嫂都来京城了,谢均安呢?

她的神色蓦然有点心虚,王夙夜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把她拉进了怀里,她还不知道谢均安去年就已经不见了,这次靳县令遇袭对方用的是谢均安的名义,也不知这个谢均安是个什么样的人。

靳如兴奋紧张的一夜都睡不好,弄的王夙夜也没睡好,一身的火又无处可发,难得的两人起了个大早。

起的早就等的久,王夙夜有事得去神策军一趟,在靳家到达之前赶回来,靳如便屋里走来走去的,一刻也坐不住,一年多都没有见到父母了,今次见到千万不要失态,又担心父母见到王夙夜会是个什么态度,尤其哥哥,他那么冲动的人,千万不要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就好。

“夫人,您坐下休息一会儿吧!这都走了小半个时辰了。”小眉道,知道夫人是因为要见到老爷太太所以激动,但这般转来转去不累吗?

靳如坐不下来,这一年来,别说她有多想家了,现在父母马上就要到了,她自然难以平静。

“小眉,我当初一个人在府里时,很想爹娘哥哥,也很想你的。”靳如说,那个时候她连睹物思人都难,唯一跟家里有点关系的,竟是谢均安编给她的宫绦,那个小小的东西在婚礼的过程中,一直被她握着缓解压力。

小眉也想起了去年她在路上的情景,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早点赶到夫人身边,便不再劝了,只要见到老爷太太们就好了。

王夙夜见到周础时,他的额头上又是一个明显的淤青,比起上次眼角上的伤还要再大一点,怎么隔三差五的都要挂一点彩?但王将军不是八卦的人,只问:“那两个人审问的如何?”

周础的脸色变了:“将军稍等,”他走到门口左右看看无人,把门仔细的关上后,才说,“他们口风很紧,只说神策军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的内应了,不过,倒是说了另一件秘密。”

“嗯?”

周础饶是做了一番准备,才悄声说道:“皇后的孩子不是陛下的。”

“韩尉可知道?”王夙夜立刻问。

“他们还没来得及将消息传出去。”周础听到这个也是送了口气,要是韩尉知道了,肯定要出大乱子。

那就好。王夙夜停了一会儿才说:“她倒不把萧家的荣辱当回事,”接着冷哼一声,“萧剑泽原本还想着依靠这个孩子拿捏陛下,谁知,都是这么不争气的。”

萧剑泽与萧皇后的密谋他是知道的,如果孩子是皇子最好,如果不是,他们就打算偷龙换凤混乱皇嗣,比他王夙夜还胆大。只是这么一来他也要重新筹谋了,等熙和帝再宠幸后宫,得让人把避子药给换了。

“与皇后有染的那个人可知是谁?”

周础摇头:“给皇后诊脉的姜太医去酒楼喝酒,回家的路上念念叨叨的,正巧被他们遇见听到了,随后他们逼问姜太医说出来的,至于跟皇后有染的那个人他们不知道。”

“能做这种的事人只有禁卫军了。”王夙夜微皱了眉,禁卫军每三个月他都会打乱重新编制,即便这样还能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真是色胆包天。

“那两个人接着审讯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自杀了。”王夙夜道。

“是。”周础应道。

天策军那里也得重新部署,他一个月去策军营一次,恐怕也会有韩尉的人马混进去,倒是小看了这位定远侯。

王夙夜走前瞥了周础一眼,确切的说是在他额头上哂了一眼:“下次若是额头再受伤,就把纱帽戴上,天天被手下看到你一脸伤,如何御下?”

周础虚心接受批评,这个伤……哎,他是真对陆湘无语了,居然真的给他找了两个女人送到了他房里,外面传他好色难道他就真的好色了吗?简直想翻给她一百个白眼。

所以这次他又去找了陆湘,言明自己不需要妾,谁知她说:“那就当通房好了。”

周础沉默一瞬,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道:“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陆湘只回了三个字:“那最好。”

说的跟他原本对她很有兴趣似得!周础的火气一溜烟儿的被挑了起来,咬牙道:“爷改变了,现在对你很有兴趣。”直接拉了她去床上,陆湘像是早有准备,对着他的手就是狠狠一咬。

周础吃痛的急忙甩手,然后一个不小心就把陆湘甩了地上,陆湘跌倒在地上,摔得屁股直发麻,头都蒙了。

周础看她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便过意不去的去扶她,结果被她一把推开。

周世子那时是弯着腰的,空门大开,这一推就把他推到了榻那边,额头跟榻边缘来了个亲密接触,于是乎有了今日夺人眼球的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