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下一秒,姜岁笑着扑上来,红唇狠狠地在他嘴唇上印了个鲜艳的印子,两只手扶住他的肩膀,“如果你怀疑自己,我想说大可不必,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了解我,那肯定就是你啦!”
她趁男人愣神的功夫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小盒子,一边打开一边说道:“我们要不要赶快把这件事告诉老陈同志,让他和方女士定一个良辰吉日什么的,我们的婚礼可以内地办一次,香港再......”姜岁的声音随着盒子打开顿了一下。
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姜岁眨了眨眼,看了看陈佑宗,再看看盒子,显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陈佑宗难得窘迫地后退一步:“戒指其实我已经买了,只不过我这几天一直内地香港两边飞,带在身上不方便,所以就只带了盒子。”他的眼角很快染上笑意,“看来这招空手套白狼还是很有用的我。”
姜岁“啪”地一声关上盒子:“你也不怕空手套来个白眼狼?”她眼珠转转,“那我可得好好计划一下了,你现在一部电影的片酬怎么也有千八百万吧,等我嫁进你家,生个儿子,回头就把你家产全都骗来,然后再把你的小妾二奶全都公布出去,让你名声扫地!”
她越说越兴奋,陈佑宗忍不住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想什么呢你!”他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眉头轻轻皱了皱,“这个民国戏可不能让你再拍了,出不了戏,净瞎想。”
“切!”姜岁的指腹摸摸盒子的绒面,“反正就算是空盒子我也收下了,都是我的!”
陈佑宗眼里泛着的每一条波纹都是喜悦:“好,都是你的。”
“啪!”
姜岁刚想说什么,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她回头看过去,发现在正在拆除的台子旁边围了一群人,中间地上隐约露出一个裙角,她远看着,倒像是刚才那场戏里伴舞的戏服。
伴舞都是朱玉舞团的人,有几个晚上和她一起练习的关系还不错,她不能这么袖手旁观。
陈佑宗是被她偷偷拽来的......姜岁转身回头握了握他的手指,低声说:“我过去看看。”说完借着他的手腕跳下台子,提起裙摆朝那边走过去。
“敢混进我的舞团,你胆子还真大!”朱玉修长笔直的腿从旗袍一侧岔出,还未燃尽的半支烟直接扔在地上,高跟鞋上去狠狠碾灭,凤眼一挑,“不管你现在怎么样,我这个人记仇的很,你是洗心革面也好还是重新做人,都不可能在我这儿找到第二次机会。”
姜岁好奇地凑过去,发现地上那人被朱玉刚才一巴掌打的头发散乱,跌坐在地上,看不清长相。
“来个人把她给我抬出去,她是我们舞团的仇人,以后有我在的地方请让她自动滚蛋。”说完她还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是睡了灯光师还是音响师?”
旁边看热闹的灯光师和音响师对视一眼,彼此脸上都有几分尴尬。
姜岁深知朱玉的个性,再加她现在心情很好,便急忙上前想劝两句,却在地上趴着的那人抬起头的瞬间刚抬起的脚硬生生又收了回去。
“上次打我一巴掌的就是你!”那人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可是在她抬起头出声的瞬间,所有人都看清了地上人的脸。
“这不是冯熙薇吗?”旁边有人没忍住叫出了声来。
而姜岁也从一开始的惊讶变成了面无表情,她后退一步,今天不是她的主场,地上这人也没有招惹她,她实在没必要再上去落井下石。
朱玉听了她的话,鼻腔轻蔑的“嗤”了一声,自顾自拿出烟叼在嘴里,点上,吞云吐雾间抱着手臂讽刺道:“你竟然还好意思提那天的事?你那一巴掌打在我们舞团的姑娘脸上的时候,怎么没想象以后自己也会有挨别人巴掌那一天?你就是活该!”
冯熙薇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性格,刚才无意间撞上她并没有认出,还没来得及错身就被人一巴掌打懵了,现在回过神来,自然也不能任由人欺负。
她站起来,昂首挺胸:“你的舞团不是只收有天分的成年人吗?我可是通过了考核的,你要是不收,就是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