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莫离语气中带些无奈，“你也知我心魔顽固，药浴用了，清魔幻境也去过了，都没用。”

“你从未问过，我的心魔是什么，我告诉你，我的心魔就是杀你。我，如今已经不能控制它了，所以只能离开。”

慕青池面上似寒冰融化，释怀一笑，“你瞒我，瞒地好苦。”

目光一沉，瞥见沈莫离手腕处，有道筋骨可窥的裂口，脸色骤变，怒道：“谁干的，谭暝还是阮凄夜？”

“谭暝。”

慕青池以为，谭暝只是出口气罢了，哪知他要对莫离下杀手，“他怎么敢这样对你，他怎么敢！”

沈莫离被拥入怀中，身上的疼痛以可见的速度减轻，然后消失。

抬起手，腕上的伤也没了，这是怎么回事，慕青池并没有给他吃什么丹药，他也并没有什么丹药，上次他挨鞭子后，也是强忍着的。

“你干了什么？”沈莫离急道。

“渡了点仙元。”

沈莫离一耳光扇了上去，他根本没有想要打慕青池，似乎这一耳光发自本能般，他颤声问：“你为什么这样做！”

慕青池被打懵了，回过头来脸上红肿一片，他茫然中带了点薄怒，“为何帮你也要挨打呢？”

沈莫离能感到手心的疼痛，慕青池的脸上肯定更痛，但他没有时间想这些，他又问：“你为什么这样做，你为什么要用仙元？”

慕青池想了想，“哦，没关系，我还没死，仙元还可以再生。”

他无所谓的态度，让沈莫离红了眼睛，他道：“可那是仙元啊！那不是灵力、不是修为，是仙元啊，你少了仙元还能和以前一样吗，你还怎么强大？”

慕青池看着沈莫离，忽然握紧了他的双肩，厉声道：“因为我喜欢你啊，沈莫离，你听到了没有！因为我喜欢你！你满意了吗！”

沈莫离不敢注视那双炽热的目光，他转身道：“青池，你越是如此，我就被你越发推的远。我的长官说过，我以后可能会变成那种没有心的杀手，要是我杀了你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你不忍看我受伤，难道我就忍心让你死么？”

“你有那能耐吗？你那么厉害怎会被谭暝打成这样，我若是没找去，你还有命吗，莫非你认为谭暝比我更厉害？哈哈哈哈，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沈莫离，你答应过我这辈子都会陪在我身边，你休想再离开。”慕青池催动法力，腾云鞭瞬间被击成碎末。

“看到没有，让你痛苦万分的东西，在我手里如此脆弱，你还觉得你能杀的了我？”

慕青池把人拥在怀里，半晌后，他柔和又哀伤地语调，“别再离开了，你想让我发疯吗，我是头次喜欢一个人，或许我表现的不好，以后我会好好待你，让你离不开我，你别让我失望好不好？”

沈莫离似要被这浓情蜜语给融化，他稳定心神，安慰道：“青池，你冷静点，我们做朋友吧，保持距离，偶尔通信，这样或许对谁都好。”

“通信有什么好，好让你写些什么恩断义绝，情缘已尽的话来折磨我么？”慕青池拉起他的手，晃来晃去，撒娇道：“我不想做朋友，我也不喜欢看信，你的字太丑了，我要看你的人，你比较好看。”

“我可以练字。”沈莫离认真道。

“闭嘴，我不想听，别说了。你再说我的心又开始疼了，那天被你刺了一剑，它就每天都疼。”慕青池捂着胸口，扁了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