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缓缓浅笑，眼底映着彼此的身影。

“帝冥夜……阿离的事情，跟你无关，对吧！”

说到苏沐离，叶拂灵的声音忽然间淡下去不少。

帝冥夜呼吸一顿：“你既然知道，为何还问我？”

叶拂灵冷笑：“你果真是骄傲自负啊！虽然一开始我确实觉得阿离的事情跟你有关，但后来我静下心想了很多。”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也不屑做这种事情……你当时用的散灵术是许多术法中最为减轻痛苦的一个。”

帝冥夜点了点头：“你虽然知道了不是我，但也很生气……”

譬如，他在客栈房檐上蹲了大半夜，后来没忍住去了客栈的房间。

她当时装睡，但他却信以为真。

后来她睁开眼问自己，帝冥夜也有那么一瞬间察觉到叶拂灵知道了什么。

起码，不觉得苏沐离的死是自己一手造成，又或者，当时是自己“掐死”（散灵）了奄奄一息的苏沐离。

可是，这女子依旧生气。

叶拂灵忽然间笑了笑，眼神变得有些悲凉。

“帝冥夜，你知道吗？为何我当时明知道此事与你无关却依旧如此心寒吗？”

帝冥夜略疑惑……

“是因为，在你所有的计划之中，没有一条是要与我一起共进退，你所有的计划我不知道，不曾参与，自始至终，我与你而言，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叶拂灵继续往下说，这些话憋在她心中很久了，一直都想说出来，可是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时间。

现在，终于说出来了。

帝冥夜垂眼睑，刚要说话，却被叶拂灵打断。

“听我说完，你再说……好吗？”

帝冥夜乖乖闭上嘴，十分乖巧又有罪恶感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身子却隐约有些发抖。

“一直以来，自我开始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明白自己心中所想之后，我便一直努力，想着事事都和你共进退。”

“我叶拂灵虽然不是什么强者，但却从未想过给你拖后腿，我想自己有能力，有资格与你并肩站在一起，可是你……从来没给过我这个机会。”

这次，她将这些话说开了。

帝冥夜却微微一抿唇，眼底闪过一抹自责。

一直以来，是他错了。

自认为自己是在对她好，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在无形中伤害到了她。

他太过于骄傲自负，自认为自己可以处理好一切，也自认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少受些伤害……

“拂灵，对不起，是我错了。有些事情是天机，我本不可以泄露，但有些事情我确实自作主张为你下了决定……”

叶拂灵轻松一笑：“你心里的事情我一向靠猜，反正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了。无所谓……”

帝冥夜慌了，三指抬起，并天，眼神坚定：“我帝冥夜发誓，日后绝不瞒叶拂灵任何事情，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一句话还没说完，女子的红唇忽然间落下，唇齿间，听到她说：“没关系，我原谅你，不过下次，不许再瞒着我。不要做出你认为对我好我就真的会感激你的事情……”

帝冥夜深刻的回应：“好，我答应你。日后……风雨同舟，永不厌弃，不管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我都与你同在，若生不能在一起，那死……”便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