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真的不疼。

他明白为什么是九尾了。

自己的灵石魂丸极阳之髓甚至那带着白影子的魂灵珠，全被吃了！

营养过剩，多长了七条尾巴呗！

别的不说，单单白的影子和倪仙的魂力，就已经举世罕见了！

这个时候，苏牧突然感觉，一万两白银和一块中品灵石挺多的。

“唉。”

叹了口气，苏牧猛然抬手狠狠搓了搓九尾的脑袋。

“嗷呜？”

鲜血顺着它的皮毛轻轻滑落，竟然没有沾染上一丝。

而苏牧可不管这个，他直接揪起九尾的脑袋，拉到自己面前。

“玉红酥。”

苏牧狠狠道：“你摊上大事了！”

“欠老子的东西你还不完，就给我做一辈子灵宠吧！”

九尾缩着脖子，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苏牧，伸出粉色的舌头偷偷舔了苏牧鼻子一下。

这一下，苏牧就破功了。

他直接松手，九尾小爪子一扑腾，砸在了他的腿上。

“呜呜！”

只是此刻的九尾好像根本听不懂苏牧的话，兴奋的蹭了蹭苏牧，便抬起小脑袋看着他，蹦蹦跳跳的想要够苏牧的手。

苏牧的眼角一抽。

这九尾的样子……

看起来还想自己把它提起来，再玩一次！

“……”

“它是不是玉红酥？”

苏牧问向识海之中一样呆住的犼。

“是。”

犼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但是现在的这种状态，应该是身体之中的神藏出了问题，导致本体的意识没有醒来，现在就是一只初生的小狐狸。”

“而且九尾……”

“太强了。”

犼缓缓道：“这种存在，中古就已经绝迹了。所以具体有什么本事我也不知道，但是九尾，已经是神兽之流了。”

“你最好想办法让它把尾巴藏起来，否则太明显了，一头九尾的价值，无法想象。”

“一旦传出去，三国覆灭，只在旦夕之间。真正的仙家出手，为了它顺手灭了三国轻而易举。”

“为什么？”

苏牧眉头一皱，万一被人找上来，自己交出去不就得了，怎么还还会有灭顶之灾？

“因为这般神兽，想要好好培育，是要斩灭因果的。”

“消除因果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和它有关的一切送去轮回。入了轮回，因果便彻底断了。”

苏牧心头一寒。

他想到了云麓给自己描述的云家。

那般仙家出手，真的可以做到。

苏牧一口将血灵珠含在口中，不断吸收气血冲刷体内的空间碎片，一边抱住九尾道：“你能把尾巴变做一根吗？”

九尾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反应。

苏牧想了想，轻轻握住九个尾巴。

“呜呜——”

九尾的身子一抖，两个眼睛水汽腾腾的看着苏牧。

苏牧搓了搓它的脑袋道：“这样，不准展开，懂？”

苏牧将九尾的尾巴麻花一般的糅在一起命令道。

而九尾似懂非懂，看了看苏牧，突然一抬尾巴，然后毛发一缩，突然撞到了一起！

嘭！

一声轻响，九条尾巴竟然合成了一条蓬松的大尾巴，只是在尾巴尖上，有八道红色的条纹。

“好！”

苏牧当即笑了笑，道：“以后不准展开，明白吗？”

九尾还是眨巴眨巴眼睛。

苏牧怕它不明白，再次捏住它的尾巴，伸手比划了一下。

“不准，懂吗？”

九尾似懂非懂，点了点小脑袋。

苏牧稍稍松了一口气。

虽然还单纯的很，但是毕竟神兽，智商还是在的。

于是苏牧静静盘膝，口中血灵珠不断消融，冲刷着体内空间碎片。

冲天的血气在马车之中徜徉，被绿色的雾气笼罩，丝毫没有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