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毛病。

上古开始就存在的妖，多半都有这个毛病。

人的模样，在血统高贵的上古大妖眼中，是丑陋耻辱的存在。

就如那坎山大圣，宁愿降低速度，以千丈巨龟的模样赶路，也不愿化为羸弱丑陋的人形。

所以，若是能用这个身子，换那一颗眼睛，倒是划算的紧。

可惜，没成功。

若是苏牧之前真的一亲芳泽，那他的眼睛，必然属于自己。

无他，白所修因果道而已。

若是有了因，她便可强索其果。

虽然她完全可以强行夺走。

但是到了她这种境界，不沾因果，不碰天机远比一丝法则重要。

白的眼神突然蒙上了一层深邃和踌躇。

“法则开始出现，长生道的牛鼻子……预测的迹象，已经开始出现了……”

山腹之中，白站在池畔，眼神如海。

暗流，翻涌不息。

……

跑出后半山腹的苏牧，一出来，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上元宗的，滚出来！”

“本公主只数十个数！”

“你一刻不出来，我就砍一个人的脑袋！”

苏牧眉头一皱，立刻知道是谁来了。

姬芍！

这个之前被自己诓骗的巫九大公主找上来了？

听她的动静，应该是将上元宗朱安他们，给抓住了。

嘿，还是她霸道。

估计今天的魂兽猎杀，她都没参加吧，比那九张机彻底多了，恐怕一直都在追杀朱安他们吧？

不过此刻，苏牧心力却并不算恼怒。

因为，姬芍算是救了他。

之前白在做什么?

若不是她轰击洞府，让阵法起了反应，连带着山腹都震动起来，自己恐怕，已经和白在水中一夜欢好了。

苏牧眼神微微发冷。

想要自己眼睛？

烛天目吗……

一个不知道什么修为的魂妖，修炼连劫灵老祖都畏惧。

这样的老妖精，干扰自己精神，和自己欢好，必然有所求。

苏牧用屁股想，都知道不会是好事。

此刻，李灵儿和林和都已经走出来，看向苏牧。

“苏牧大哥，那是谁？”

听了李灵儿的话，苏牧笑道：“一个熟人。”

而林和握了握手中银枪，道：“一起？”

“不用。”

苏牧摇了摇头，道：“你先休息，把魂力调养好。”

林和并没有答应，道：“一起看看吧。”

看他坚持，苏牧也没有解决，点了点头。

苏牧微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魂力，在白的帮助下，已经恢复了。

那干瘪的识海，如同吸满水的海绵一般，重新翻涌起来。

而且……

魂力，果然增长了两成！

苏牧眼中精光一闪！

那让人难受的“当当”声，果然有些神异！

通过撕裂魂力，然后重新愈合，可以直接提升魂力总量！

若是能够再来两三次，自己可以直接成为生死境中期巅峰！

苏牧嘴角一翘，直接摸起河罗剑，道：“走！”

李灵儿看着两人出去，小眼睛一转，也跟在林和身后，一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