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见状嘴角抽了一下,干嘛呢。决定一会用面巾纸擦擦口水算了。
郁初北等着他‘消完毒’,或者等他自己从他自己的神情人设里出来,反正他内心丰富,简直‘戏多’,不要让他表演玩他压抑,他一压抑就闹腾,所以还不如让他表演。
郁初北一只手叠着手里的面巾纸,等啊……等啊……等啊……
等啊……
骤然觉得之间j到心头血的静脉骤然通了,整条手臂的血液疯狂往外输出一般,天知道她只是扎了一个比针尖还细的伤口,早tm该自愈了!为什么越来越重!
郁初北脸色发黑的看向顾君之,见他还在继续,喝的能听到吞咽的声音!郁初北恨不得将自己心爱的梅花笔筒砸他头上,让他体会个更了不得的‘水龙头’!
但郁初北已经麻木了,不想跟他动武,意义不大:“呵呵,你是为了省饭钱,这是想直接喝饱啊,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持家有道!”
顾君之很认真没没到:“……”
郁初北抵着下巴,看着卖力的他,心想,你辛不辛苦,针尖大的伤口,被你喝出泉水的效果:“你不觉得腮帮子疼吗,要不?我再给你割大点?”
顾君之可能觉得喝的确实太费力了,松开了嘴,认真的看着她再也喝不到一点咸腥的手指,非常惋惜。
人的自愈能力太令人麻烦了,怎么这么一小会就自己凝血了呢?他明明已经很用力了,不是应该再多撑一会。
他就说要用牙咬开一下,不咬开就会出现这种让人不尽兴的事。但,顾君之有些心虚,他不太敢下嘴,怕初北生气后不搭理他,初北挺能生气的,哎,虽然伤口很有吸引力,但不能跟初北搭理他相提并论。
所以,抱着遗憾,顾君之恋恋不舍的松了嘴,十分惋惜。
郁初北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委屈巴巴的他:没有令你饱餐一顿,我是不是该谢个罪?
顾君之抬头对上她嘲讽的目光。
顾君之立即陪着笑,帮她擦擦手指,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你看,好了?”
郁初北:“我是不是该记你一功?”
“如……如果你愿意的话……”
郁初北看着他那德行,终于知道自己前两天错在哪才被他阴阳怪气的推到了墙上,原来是没有吃他半管血,显不出自己对她深沉的爱。
看来以后她不单要搅和一下三观,还得在食谱上变动一下生食食谱,要不然跟不上自家小老公表达深爱的方式。
郁初北手指安安太阳穴:“哎呀,我觉得我贫血了。”
顾君之不相信,这个锅他不背:“我就喝了一点!”
郁初北继续揉:“……”
顾君之等了好一会,见她不说话,委委屈屈的伸出手:“那……你喝回来吧……”
……
“君之就还是个孩子,妈别太跟他计较。”郁初北在顾君之去洗水果刀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向一旁的母亲:“他刚才就是想帮您削个苹果,没有削好。”所以才不小心把苹果和刀一起脱手了。
梅芳云什么都不敢说。
郁初北劝着:“真的,他亲爸都没有吃过他削的水果。”
顾君之已经洗好水果刀走了过来,少年因为今天来岳父岳母这里做客,特意被打扮过。
没有攻击性的细软发丝垂在额头,白色的字母卫衣,黑色的裤子,简单清醒的打扮,温和俊美的长相,清丽脱俗的气质,笑起来好似刚刚跃上云海的日出,柔和强大、出尘绝色。比小舅子看起来还如少年般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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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梅芳云下意识的看向别处,想着,他如果是,那世界上最残忍暴躁的就是孩子,纵然他的长相很有欺骗性。
郁初北接过了顾君之手里的刀:“我来吧,笨手笨脚。”
顾君之闻言立即感激的看向他,全身心的依赖过去,声音软绵绵的透着委屈后的甜:“你对我真好……”
郁初北笑笑,不让他来他非跟来,来了吧,他就找存在敢,她也是没法了。
梅芳垂着头,手无意识的搓着大腿上的衣料,搓了一会,依旧坐的困难,斟酌的起身:“我……我去看看汤好了没有,你们都……最爱喝汤了。”隔着手机她可以尽量忽略那个人的存在,这么近的距离完全办不到,尤其他顶着那张脸,真去扮演一个无害的人——
郁初北抬头将苹果皮放在桌子上:“好。”顺便小声和顾君之说话:“以前不是削的好好的。”
顾君之勾着他的手臂:“刚才手滑吗。”
厨房里。
郁爸爸看眼客厅,小心的半关上门,小声问:“又没有带孩子?”
还用问,大黑小黑都快过来了,你看到老二家的孩子了。
郁爸爸叹口气,来就来还不带个润滑剂,:“我觉得二女婿病的肯定不像二丫头说的那么简单。”医院里的时候那人多喜爱那个孩子啊,这才几个月,见都不能见了,还不能提!这不是喜怒无常吗。
“别说了……让人听见……”
……
天世集团办公室内。
顾君之穿着围裙,乖巧的坐在木屑中,咬着初北刚刚递给他的煮玉米,这是初北用牛奶加一点点玉米香精煮的,又香又好吃,虽然已经尽量少添加,但他还是一口就吃出了香精的苦涩。
当然了一个小时前初北给过他一根没有添加的……更不好吃。
顾君之正纠结着要不要吃第二口,肯定一下她几个小时候的劳动成果,就看着夏侯执屹从办公室外进来。
郁初北移开了看君之什么时候吞下的脸,看了过去:“夏侯总好。”
“夫人好,顾先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