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当然就要有用武之地。
吃了晚饭,郁初北去了书房,让包姐推了比自己手艺还多的梳架过来,准备对顾君之的头一展手艺。
郁初北挑了一个巴掌大的中规中矩的桃木梳,桃木梳握在手里色泽莹润,齿密光滑,弧度精密,能很好的贴合头皮,齿低圆润,滑发却不勾缠。
郁初北又放下换了一个紫檀木的五指梳,仿照手指涉及给人更舒服的享受,能弥补技术上的不足。
郁初北觉得这个好。
顾君之见她要往自己头上试,从文件中回神,阴恻恻的看向她。
郁初北笑笑:“我问过易朗月了,易朗月说你不忙,而且你都工作了一天了,我给你放松一下头皮,还有啊……”
郁初北语气挺委屈的:“这可是我特意找人学的,学了十来天呢,你不喜欢吗?”都是为了你才学的呢。
顾君之就像没有看到她眼里撒娇的讨好:“不喜欢。”
“不喜欢也没有关系啊,你当支持我的事业,说不定我就成了御用梳头师傅了呢,你看我都投资这么大了,失败了多可惜是不是。”说着给他展示一旁各种各样的梳子,琳琅满目,什么款式都都有,没有百十万装不满这架多宝格。
顾君之不在乎这点投入。
郁初北晃着他的肩:“你让我为你尽尽心吗,你看你天天这么辛苦,我无所事事,你心里平衡吗?”
“天世破产了。”
“怎么会,我老公英明神武,能力超群,怎么会给我这个机会,您说是不是。”
顾君之搭理他。
郁初北笑笑,给顾君之换了一把小一点的转椅,弯着腰给顾君之通……
顾君之起身。
郁初北茫然的看着他:“我还没有开始呢?喂……喂……”
……
五分钟后,顾君之躺在阳台的藤椅上。
郁初北坐在最后面的高脚凳上给他通发。
她的多宝梳架也已经拆分好,停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
顾彻坐在一旁陪着爸爸妈妈。
顾临阵坐在爸爸肚子上吃糖。
“手艺怎么样,有没有学到三分精髓?”
“……”
“我学了十多天了?”
“……”
“这手艺真不是一般人能学的,她们单端梳就要下五六年功夫,哎,这手艺失传是肯定的了。”
“……”
“我在那位大师身边见了一位男生和一位女生十五六的年纪,手艺学的真不错,通发、梳头、挖耳,吹眼,那手艺……”
吴姨抱着大少爷坐好,笑了:“夫人想说什么不好听的呢。”
“我说了吗?”
吴姨笑着:“只是吃饭的手艺而已,现在学的少了,夫人觉得有意思,往前一百年,没有几个伺候人不会的,别说端梳五年的功夫,戳不破水面都不能出师。”
“好,是我思想龌龊。”
“也不是,确实现成除了男盗女娼也没什么大用处。”
郁初北笑了,将顾君之柔软的头发向后,放下了梳子,用手指穿过他的头发,低头看着他:“你头发真软,都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你是不是心特别软。”
吴姨垂头,夫人睁眼说瞎话,护着大少爷在转椅上,轻轻的转。
“我觉得你心特别好。”
“……”
“对我也特别好。”
“……”
“你说你怎么能那么好呢,好的我什么都想为你学会,让你一刻都离不开我。”
“……”
吴姨不想听。
“车车,也离不开妈妈。”
顾临阵忙着吃糖。
“走开,有你什么事,小小年纪只能算你好好吹吧,过两年,你恨不得拿走我和爸的财产自己单过。”郁初北手里的动作更加轻柔,小指有意无意的滑过他的耳廓。
顾彻听不懂,但他愿意和妈妈在一起,要据理力争。
顾君之抬起手,摘了左耳的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