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她的骨肉至亲,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们,她又是长姐,当然希望一家人都在一起,和和美美的。
如今,可不是看到了吗,她走了这么多年的傻妹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这不是老实的知道家人重要了吗!
她这个做大姐的,当然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看到他们又聚在一起,她怎么能不高兴。
尤其这个老大难,如今都要当娘了,也终于服帖了,她的心病都去了一块儿,待二妹也好脾气些了,都当娘的人了再训也不好:“几个月了?”
“八个多月了。”
“这么快!”郁初南顿时精明的开始算日子,看看是不是这糊涂蛋吃了什么亏。
郁初三看着她那样子,心里不高兴,以为谁都没有她聪明一样,她自己的日子还过的一塌糊涂,还想教育谁!也不看看她哪里比她二姐舒心了!自我感觉不要太好,先把自己立正了再说吧。
郁初北握住她大姐还在算的手,给她扯回去:“走,咱们回家,外面怪冷的,别把老四冻到了,明天还上学呢。”
“对,对!”提到郁家最争气的老四,当然什么都是应该的。
郁初四那个尴尬啊,平时这样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换了一个地方,尤其二姐还在呢,就觉得好没脸。
郁初北没看他。
郁初南也没看他,一路都在惊叹她的肚子:“我怀我们家老大的时候也没有你这么夸张啊。”
她大姐比她大不了几岁,头发都白了,手也粗糙,可能是受了冻,外面的一层皮灰扑扑的,像烤透了的红薯,皮肉分离,都能捏起干枯的皮来。
郁初三翻个白眼,讨人厌的人走到哪里都讨厌,即使分开一段时间再见面,她也要说,她没有那么好的修养:“二姐怀的是双胞胎。”
“双胞胎好哇!像你和小四一样,有个伴,龙凤胎刚刚好,一个一样,省心。”
“姐说的有道理,我就是那样想的。”
郁初南觉得自己当然有道理,她能没有道理吗,这里就她生养了,还带大了这几个愣头青:“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你别以为像平时买筐白菜一样简单,就真买筐白……”
“姐还没生呢,总是说这些做什么。”
郁初南抬手就要打:“你这个死丫……”
郁初三没想到大姐说动手就动手,半年多没有应付过家里人的粗暴,猛然间她闪的有些慢,被掌风挂了一下衣服,顿时冷了脸。
郁初北将人拉过去,她这大姐就是嘴笨手快,又不是不疼老三,但表达方式实在让人不太喜欢:“她也是担心我,怀两个挺伤身体的。”
“女人不就是生孩子吗,什么伤不伤身的。”谁没有生过一样!找什么存在感。
“姐说的有道理,回头你怀三个试试,说不定一个都压不到你的腰,照样下地干活,还能给你颁发一个伟大妈妈奖!”
郁初南闻言,就知道她这个‘人模人样’实则阴阳怪气的妹妹是枪口要抬起来了。
郁初南避免她一会犯邪气,赶紧转移话题,主动往前凑:“你这次捞着了,我过来看小四,正好给你伺候孩子。”
猛然又想起:“不行,我过两天就得走。”郁初南皱眉,老二正是用人的时候,谁伺候月子,那可是两个孩子呢,别再烦了,老二扔出来一个:“我跟你姐夫说说,看看能不能伺候了你月子再走,你说说你弄两个孩子,怎么弄的过来。”
郁初北心情高兴,没有说话。
郁初四扛着行李,突然间心有感触,二姐说的对,他们谁都不用提,大姐就会主动说。
郁初三对这样的卖好其实不买账,二姐有佣人有司机,差她那一点吗!再又想想,如果都没有呢,郁初南这句话无疑是帮了大忙。
郁初南却恍然未觉,笑的十分爽朗,带着生活多年的压抑和抠抠索索、和纯真善良的单纯。
郁初北最心平气和,大姐虽然有的时候很伤人,但有过光。
郁初南突然觉得不对劲了,走了这么远了,为什么后头这几个人还跟着她们?莫非都住一个楼?
还没开口,就被她发现了更严重的事:“郁初三你偷懒做什么,赶紧帮小四拿行李,压到他了怎么办,小胳膊小腿的,他还长不长身体!”
郁初三心里对她升起的那一点点好,瞬间烟消云散:“我也小胳膊小腿的。”
“所以你正好帮忙,反正你一个女孩子也不用那么高,赶紧的,别累到小四。”
郁初三冷哼一声,不搭理她!
郁初北看了郁初四一眼。
郁初四本想说我自己能行的话,瞬间压了回去,递给三姐一个轻的不能再轻的包袱。
郁初北已经拉着郁初南转身了。
郁初南还有事呢,教训了不懂事的三妹妹,当然赶紧问正事,急忙压低声音问:“这些人怎么总跟着咱们?”
郁初北听到了笑着开口:“都是家里人。”
“什么!”又赶紧压低声音:“这么多人,都是你老头这边的亲戚。”
郁初北反应了一下:“不是,君之叫来照顾我起居的,毕竟怀着孕,不方便。”都是他那边房子里用惯的人。
郁初南瞬间长见识了:“她们这边的人这么热情的吗,还管照顾孕妇?”是自己孤陋寡闻?
“都是小事,姐一路过来辛苦了吧,火车上累不累。”
“不累!”说起坐火车,郁初南眼里就兴奋了,哎呦,她可是见了很多地方呢,还有火车上的……的……
房门打开!
郁初南觉得老二的家……很好看,哪都好看!比她见过的最好的都好看。
地上铺着毯子的,一看就软绵绵很好踩的毯子,房子也漂亮,墙上贴的图案她都不认识,而且,客厅漂亮的都让她忘了刚才要说什么,虽然不是很大,可看着就让人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