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越想越觉得不可能,君之平日在自己的座位上从不乱跑,安安静静的,不与外界交流也不让外界侵扰他。
如果自己不说话,她能在自己指定的位置坐一上午,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别人的事,说他被谁气的病发了她相信,但说他伤害了谁,还用这么极端的方式,郁初北不太信。
可跳楼的人清醒过,‘说’是被害,这件事可推敲的地方就多了。
但再多也是警方该头疼的事,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
“你们怎么办事的!说了例行问话!怎么成了谋杀?”
“我们没有说。”
“头,这点规矩我们都懂,组里绝对没有人传出去!”
“那是谁说的!”一身警服的高大男人冷着脸看着自己这群手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的没人说。
年长些的副队,试探着开口:“是不是他们瞎猜的?”病人根本没有说过‘不要过来’。
“瞎猜的也是你们无能!没人透露消息群众能瞎猜的头头是道!一个个像在案发现场一样!”
……
郁初北握着他的手,看着他安静听话的样子,几乎肯定这件事跟他五官。
……
易朗月不信顾先生无辜,即便真的事警察的例行问话,他也觉得与顾先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易朗月没有坐警车,他开着车跟在警车后面,直接打给夏侯执屹,后续处理他不担心,他现在担心的事,郁小姐知道多少!
*
夏侯执屹比易朗月还着急,瞬间从座位上起身:“郁小姐亲眼看见了没有!”第一案发现场!
“没……没有吧。”
夏侯执屹松口气,没有就行,郁小姐会跟一位‘憨厚略愚’的人谈恋爱,绝对不会跟一位‘变态’谈恋爱!“你记住!这件事跟顾先生没有任何关系!顾先生是一位温柔、内向、容易被别人欺骗的人!”至于事件调查结果,那些不重要。
……
“例行问话,不能家属陪同。”
郁初北被挡在外面,着急易朗月怎么还没有来,不想承认现在也不得不跟警方商量:“他脑子有点反应迟钝,我想……”
“这个我们有规定,你可以在指定区域看向里面的情况,但不能陪同,需要的时候我们会通知家属,你是他……”
“女朋友。”
“他监护人呢?”
“正在赶来的路上。”
警方有些不耐放:“让他——”
易朗月已经到了,非常熟练的在问询件上签字,激动的握住对方的手:“麻烦众位了,请多多照顾一下我弟弟,一点照顾就行,他身体不好、精神也不太好,大哥说话温柔一点,辛苦了。谢谢。”
“行了,我们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他的证件呢?”
“没带,已经通知他大表哥回去拿了。”
哥挺多:“不用担心,就是例行询问一些小事,一会就好,两位如果信任我们,喝杯茶,也许茶还没入口,人就出来了。”
“谢谢,谢谢。”
*
郁初北有些着急,但还不忘安慰旁边的易朗月:“没事,我问过他,他说他一直在楼梯间内坐着,不知道她怎么掉下去的。”
易朗月闻言神色疲倦,几乎是立即组织语言表情,伤怀却无奈的开口:“受害者看到他了吗,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易朗月苦笑。
郁初北诧异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易朗月能一路升到顾先生的近侍,不是靠卖蠢上来的。
易朗月脸上的苦涩毫不掩饰,对于往事似乎不想说,但又因为对方与顾先生的关系不得不提:“说起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些年随着监控越来越普及,这种事很少放生了。
以前因为小顾年龄小,不具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一些不好的事,很多人做了推到他身上都会推到她身上,你刚才说他有经过楼。”
“对。”
“受害人就极有可能会指认他。”
“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冤枉人!”郁初北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也许顾先生不是无辜的呢,易朗月也很无辜:“小顾小的时候在小区楼下,因为太安静,别的小朋友都不跟他玩,他就就一个人在草坪上自己玩,后来其他小朋友打闹,将另一个孩子从秋千上推下来,见出了事,那个小孩直接说是小顾推的,当时真的是——”易朗月叹口气,都是疲敝的无力抵挡:“他从按以后,就更不爱与人相处了,无论请多少心里医生,作用都不大。”
郁初北神色恍惚,更多的是心疼,没想到小时候的他经历过这么多,难怪他不热衷于人交流。
“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后来他干脆就不再出门,小区保安大叔说不认识他,也许真的是不认识。”易朗月说的时候神情苦涩,涵盖了太多无奈与过往。
郁初北叹口气:“他回来那天,就是我们吃饭那一天,他莫名其妙的更我说‘是你自己跳下去还是我帮你’。”
易朗月闻言镇定无比,心里快骂娘的看她一眼,似乎不敢相信又可以理解:“竟然有这种事,郁小姐怎么不早说,是小顾……埋藏在心里结吗……”易朗月为自己的机智震惊:“只是郁小姐您千万不要误会小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