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有客人喝了那几瓶酒出事了,悦园这边顶多也是追究酒水供应商那边的责任,怎么就可能会查到他头上呢?
这个时候,这人开始骂自己蠢了,原本事情是查不到他头上的,结果因为他自己作死跑来偷酒。
绝望的看着唯一的一条通道,那人哆哆嗦嗦躲在唯一能藏人的桌子底下,死死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可当自己的头顶上亮起灯,他抬头看过去时,才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那人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几个人,最后两眼一闭直接装死。
吴伟直接扯着那人的一条腿,把人从桌子底下扯出来,又踹了几下,结果那人依旧死扛着不醒。
洛谦冷笑,他和吴伟,顾妙妙,廖紫韵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各自拿着一根棍子就往那人身上砸去。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那人捂着脑袋大喊道。
洛谦挑眉,一手撑着棍子站在那看着那人,说:“我这还没问呢,你就要说了?说吧,你到底要说什么?”
当慕云和徐洋两人正在幻化出来的棋盘上下着棋等着几个人拿着酒过来时,却不想等来的却是吴伟他们压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年轻人走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慕云看向那个额头正冒着汘的年轻人问道。
吴伟把人往地上一丢,说:“刚刚去酒窖拿酒,没想到碰到这个偷酒贼。”
洛谦一脚踩在那人的背上,说:“我觉得他应该不是单纯的偷酒贼,偷酒贼怎么会在被我们发现之后,一副要招供的架势。”
慕云听了,低头又看向那个人,那人被慕云看过来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抖,额头上的汘流的更多了,嘴里边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慕云看着那人说:“我记得你是那个站在陈威身边的人吧?你是陈威派来的?”
卧槽?我是不是该高兴呢?
那人心里边苦不堪言道。
“快说啊刚刚你不是说要说吗?现在给你机会,怎么又成哑巴了?”吴伟踢了那人一脚怒道。
“陈威?那不就是黑莲花的爹吗?”
“师父到底做错什么了?他们非得缠着师父?为什么这些人总要盯着师父陷害师父呢?明明师父什么事都没做过啊!”
那人心理防线彻底坍塌了,这会儿连忙点头道:“我说,我说是我师父他让我打电话给一言派,告诉一言派的掌门,你们顶着一言派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师父还让我想办法调换悦园的酒,换几瓶假酒进来,可是我根本没找着机会,但为了完成师父交给我的任务,我就趁着一次来这玩的机会,偷偷去了酒窖,在其中几瓶酒里下了毒。”
“我草你妈。”吴伟听完那人的话,瞬间怒火横生,当即爆了一句粗口,然后狠狠地就要揍这个人,被慕云抬手阻止了。
他冷冷看向那人,问:“你师父就是陈威?”
“对,对,就是他。”那人赶忙点头道。
“他为什么要对悦园下毒手?”慕云问。
“他知道悦园的老板是洛峰,知道你跟洛峰的关系,就想让悦园的顾客在这里出事,到时洛峰就玩蛋了。”
“他又是怎么知道悦园的老板是洛峰的?”慕云又问。
此时,一旁的徐洋也非常的愤怒,陈家竟然如此大胆,做出令人发指的事情来,简直不能饶恕。
“好像是因为我师父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无意中听到这位先生跟什么人打电话,提及到了洛峰。”那人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洛谦。
洛谦眸色微微一暗,他并不相信无意中听到他打电话这一说法,他一向谨慎从不可能打电话会被人无意中听去,除非是某人刻意偷听,那他才有可能没有发觉被对方偷听了去。
显然,慕云也想到了这一点,对于洛谦办事他从来都很放心的,不然阿峰也不可能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交给洛谦去办。
“是吗?原本我还想着天天针对吕家,时间久了吕家也没什么好东西给我搜刮了,现在好了,陈家的东西貌似也有很多宝贝,我还听说前段时间陈家把自己的一个死对头手上的东西都给搜刮过来了,那应该有很多宝贝才是,够我玩一阵子了。”慕云笑着说道,那语气就好像是一个找着玩具的小朋友一样。
明明笑得可爱无敌,那人却愣是抖筛子似得,浑身发抖,脸色发白,一副即将要死了爹娘的衰样。
完了完了,这回轮到他们了!
“你叫什么?”慕云问。
“我,我叫章闻。”章闻结结巴巴道。
“章先生,你下毒的有几瓶酒?”慕云又问。
“六,六瓶。”章闻回答道。
“哦,送他回去。”慕云看了一眼洛谦说道。
“是。”洛谦拎起章闻就往外走,又把人塞上车就往飞羽门开去。
直到从车上下来,再看到洛谦的车子开走,章闻都不敢相信慕云居然真的把他送回来。
然而,章闻依旧浑身发抖,冷汗连连。
他知道事情还没结束,接下来才是对他们真正的惩罚。
当天晚上,章闻洗澡的时候一不小心滑到了,把脊椎都给摔断了,就算是治疗及时,这下半辈子也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得知章闻的事情,整个飞羽门的人都震惊不已,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今天就成残疾了呢?
被送往医院的章闻,脑中不停浮现自己摔倒前看到的一个身影。
他记得那人是谁,正是悦园老板洛峰。
就是他把沐浴露全部往地上洒,然后他踩在沐浴露上滑倒的原本只是滑倒而已,还不至于伤到脊椎,那人却说:“摔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