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曦泽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所以你真的要同我决裂吗？就因为被人拉着炒了一波绯闻？”

“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我发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知道我为什么这些年一直插科打诨不愿意面对你的感情吗？因为我很重视我们之间的友情。我总觉得，如果把话挑明了也许会伤害到你，我想保持现状，所以只能对你若即若离。可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我实在是自私。

朋友很难变成恋人，挑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也很难再回到原点。因为就算嘴上说着‘没关系，我们可以再做回朋友。’但彼此都知道，不管找什么样的理由说服自己，心态都已经变了。”

尹曦泽笑得苦涩：“所以，就连继续待在你身边的资格，你都不愿意再给我了吗？”

“你又错了。”沐晓摇头，声音像寒夜缥缈的薄雾，“是我没有资格再留住你。曦泽，你是那样好，你正直善良、内心充满了阳光……而我却是个偏执自私、内心充满了阴暗的人。你根本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常常会自惭形秽，甚至觉得这样的自己，根本不配拥有你这样的朋友……”

“不是这样的！”尹曦泽呼吸一窒，本能地想要去触碰她、拥抱她，却被她躲开。

“你听我说完。”

夜色中，一向高傲骄纵的她，第一次露出那样脆弱的神情，让他的心狠狠揪起，为之抽痛。

“你知道吗？我现在正处在一个很艰难的关口。而在迈出这个困境之前，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不会受到影响，更不会受到伤害。所以曦泽，如果你在乎我，就像我在乎你一样，你就离我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