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间夹一只烟,倚在门边望向她,眸色深沉。
不是演练不是彩排,小如纽扣的窃听器就在台面下方,一闪一闪亮着红光,犹如沐晓此时的心跳。
砰——砰——砰——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先开口,沐晓是走马上任第一次出任务的心有惶惶,而至于面前这个男人有没有瞧见端倪,她已无从得知。眼见他吐了一口烟圈迈步朝她走来,她心跳骤停,大喝一声:“别过来!”
声音落下才后知后觉嗓音尖利,又弥补似的补充:“钟晟,你真让我恶心。”
他果然停下脚步,只可惜紧蹙的眉昭示着忍耐的限度在一点点耗尽。
“沐晓,你有种再说一遍。”
这已然是对她的警告,识相的人在此时,就该放低了身段贴上去,在其耳边吐气如兰娇嗔一句:“哎呀人家跟你闹着玩呢。”为表诚意又或许该再附赠香吻一枚,及时灭火以求自保。
可沐晓已被逼至绝境无路可退,又因她生平最恨的就是被迫曲意逢迎,所以即使是知道这一句已是男人送给她的警告,却还是一鼓作气地说下去:“怎么?你耳聋?我说你让我恶心,这回你可听清楚?”
她无视对面男人额头暴起的青筋,句句犹如汽油,只差一个火星迸溅将他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