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看见他这个表情，心中微动，可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抬眼冷冷看着玉柔骨。

“我只习惯别人伺候我。”

薄唇微张，沈寒声音冷冽，即便是站在地上，抬头和坐在轿子上的玉柔骨对视，他气势也不输分毫。

玉柔骨又笑了，她笑得花枝乱颤，只说：“好呀。”

化身收回目光，他搂着林糯，低头在林糯耳边轻语：“糯糯，别怕。”

林糯还没有任何反应，属于沈寒的那只手就穿进他腹部。

等化身收回手后，他手上沾满了血迹，而林糯很快就没了生息，软软倒在他怀里。

在沈寒收起林糯尸体的时候，玉柔骨开口了。

“为何不直接焚毁？”

沈寒淡漠看她一眼，收好了尸体后说道：“我更喜欢收集起来，留作纪念。”

听到他有收集尸体的癖好，玉柔骨轻笑一声，便邀沈寒上去。

沈寒和半身飞身上轿，玉柔骨放下纱幔，让那十六个魔女打道回府，很快就消失在内城的城门之中。

魅魔府邸之中，沈寒“两人”被引进一间极大的屋子里，他说他需要歇息，玉柔骨就为他安排了这间房。

布下结界之后，化身，也就是沈寒坐在床边，他从袖中轻轻掏出一团小小的东西来。

是一只小小的灰雀，肥嘟嘟的，一身绒毛因为被藏在袖中，看起来有些凌乱蓬松。

沈寒摸了摸它肥肥的胸脯，眼中带着笑意，他温柔地开口问林糯：“有没有闷到？”

林糯歪了歪脑袋，他没敢开口说话，只轻轻啄了一下沈寒的手，示意他没事。

“这个机会错过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只能先委屈你了。”

沈寒磁音里带着笑意，他一手将林糯捧在手心里，另一手温柔地抚过小灰雀周身羽毛，很快就帮他梳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