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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祸水 寒花一梦 2769 字 1个月前

资料来自于系统,而苏禧在分析过齐昭这个人之后,她做出的判断是,齐昭或许远不是什么都不清楚。哪怕没认定,心里也不会没起怀疑。如此,事情好办了。

如果齐昭是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的人,他便没什么用。不过,作为将军之子的他,在沙场上也是个战神,很是了得。这对于苏禧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

张寿、张景、张诚包括冯皇后、萧淑妃一干人,全无外乎是鹬蚌相争。苏禧想做得利的渔夫,光靠自己是不够的,她需要有人,齐昭这样的,正正好。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此处?”苏禧蹙眉警惕问。

年轻男子不看她,客气回答:“臣武安侯,应皇后娘娘之邀参加今日赏花宴。”

苏禧听到武安侯三个字,挑了下眉。

她问:“你是……齐昭?你是……齐大将军的孩子?”

齐昭不意眼前的人会提及自己父亲,回想她的容貌,方窥知其身份。

轻拧了眉,他没有否认:“是。”

苏禧恍然,上下打量他,却笑,轻声说着:“武安侯,才十九岁的年纪便得封侯爵,有多少人一辈子也达不到。只是齐昭,认贼作父的滋味,好受么?”

这话说得过了且不免阴阳怪气,齐昭眸光凌厉望向眼前的人。

他沉声道:“话不可乱说,是会出人命的。”

苏禧不以为意的笑:“西夏亡,我早就该死了,还在乎这些?但是我同你说的,并没有半分假。张寿有次醉酒,不小心在我面前吐露了一些事……”

背后听见宫女喊她的声音,苏禧匆匆道:“有机会再同你细说。”

她转身往回走过去,没有再看齐昭。

齐昭也知不好多留,抬脚离开。

然而这一个照面间,听到的这些话,却深深埋在他心里。

宫女没有看清齐昭的样貌,探头望了两眼他的背影,依然辨不清身份,唯有直接问苏禧:“才人,这人是谁?他同才人说了些什么?”

“我怎知他是谁?”苏禧像不知说什么才好,“方才你尖叫出声,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赶过来想要相救。既是一番好心,总要解释一声,难道还能说别的?”

宫女心觉有理,点一点头,看到苏禧身上的衣裙沾满淤泥,忙道:“才人的衣裙又湿又脏的,得快回去好好清洗身子、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好。”

苏禧低头看看自己脏兮兮的一身,也点点头:“走吧,这个样子,身上难受。”

她拿着她摘下的荷花,带着宫女直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睡了睡了。

第58章 一笑百媚生(五)

三皇子方才十五岁, 现在就相看皇妃说早是有些早,提前做准备倒也无不可。只是这一次,冯皇后在宫中举办宴席,主要却因张寿交待的让她帮齐昭相看夫人。

齐昭如今是十九岁,已是可以娶妻的年龄。对于张寿来说,作为齐如山儿子的齐昭若成家有了妻儿,往后行事无疑会要多一些顾虑,也比现在更容易对他忠心。

虽然张寿做的是这个打算,冯皇后也依他的意思去办的事。但是这件事,最后因齐昭言称想为父亲守孝三年而作罢。孝字当头, 非要强求反而是不美了。

这场在宫里举办的宴席过去不多久,大皇子张景便挨了张寿的训斥。事情的起因在张景皇妃的父亲,亦即是他岳父。张景岳父往日便放纵, 而今又越来越跋扈。

一位官员骑马从张景岳父的府宅门口经过, 因张景的岳父往日就看此人不顺眼,这次被他撞见之后,直接命家仆把人从马背上拽下来便是一顿痛殴。

张景的岳父以对方见到他却未下马行礼为由把人打个半死,直到把人打折一条腿才肯放过。这事传了出去, 没过多久便被二皇子一派的官员传到了张寿的耳朵。

除去此事, 连同先前张景岳父强占他人良田的事情,一并都叫张寿知晓了,且暗示是有张景这个大皇子在背后做倚仗,对方才敢如此嚣张。张寿自然责骂张景。

张景想为自己辩驳,张寿却一句不听。他知晓这些, 为不使别的臣子寒心,将张景的岳父惩治,以儆效尤。变成这个样子,即便知道有人暗中捣鬼,却没办法。

挨过训斥的张景心情不佳,回到自己宫殿,却也没有好转。因为他的皇妃知晓自己父亲被罚了,心生不满,认为是张景不肯帮助自己父亲,故而同他大吵一架。

当初张景娶她为妻,乃出于父母之命。彼时他们尚在打仗,需要她父亲的援助,才有这门亲事。如今变成这样子,张景倒嫌被拖累,见她无理取闹,更是厌烦。

烦闷之下,张景想起苏禧,便悄悄摸到她的住处寻些安慰。他来时,苏禧正在摆弄一盆艳红的茶花,小脸孔半掩在花叶后,莞尔而笑间越顾盼神飞。

张景一看到她,压在心底的不痛快便自己散了一半。他立在原地没有动,宫人已退到外面。苏禧的注意力从茶花移开,扭头见张景,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起身走到张景面前,苏禧笑着仰头拿一双明亮眸子望住他。见他皱着眉,她抬手指腹摁住他的眉心:“殿下怎么这般愁眉苦脸,难不成是不高兴过来见我么?”

张景握住苏禧的手,勉力一笑道:“怎么会呢?是遇到了一点烦心的事。”

“倒不曾见殿下这般模样。”苏禧牵着张景到桌边坐下来。

她取过杯盏,替张景倒了一杯提前准备好的莲子心茶:“是很严重的事情吗,叫殿下心情不好成这个样子?只是我什么都不知,也没办法同殿下分担……”

把茶杯往张景面前轻轻搁过去,苏禧笑一笑说:“莲子心茶,好下火的,殿下喝一些,许是心情能好一些。我这会儿,怕是连这杯茶的作用都不如。”

张景听着苏禧的轻声细语,再有她贴心的举止,一颗心早熨帖得不行了。何况是刚同自己的皇妃吵过一架,两相比较,越发觉得眼前的人要好上千百倍。

他这个时候正需要有个人能听他说话,对苏禧越来越防备的他,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将她选为这个对象。张景喝了一口茶水,方说:“是被人给摆了一道。”

苏禧做好一个倾听者本分,对这时候张景说的这些话不予评价,只时不时与他添上一点茶水。直到他说罢,才拧眉道:“以殿下所言,这是故意针对殿下么?”

张景沉着脸,点了一下头。

苏禧说:“也难怪……殿下这般聪明英武,又是大皇子身份,难免遭人记恨。”

她将朝堂大事一本正经说得过家家一样的,张景忍不住笑了。他捏捏苏禧的脸,无奈道:“有些事,同你说你也不懂。”

“是不懂啊。”苏禧佯作生怒,“我既不如皇妃那般的聪慧,也帮不上殿下,说不得还要拖累殿下。要依我看,往后殿下是不来这地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