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秦深的客栈 祈幽 2405 字 1个月前

“不,不,不。”秦深连声说不,说完了觉得拒绝得太快,连忙补充,“坐久了腰疼,我要站站。”

“小秦你怎么腰疼了,年纪轻轻腰要好,买点儿杜仲,我给你做杜仲猪腰汤补补。”整日不离厨房的仇宝成今天没啥事儿也出来凑凑热闹,“算我一个,好久没有摸牌了,今天过过瘾。”

挖了个坑自己跳下去的秦深极力给自己挽尊,“小王,看什么呢,老板我的肾非常好,宝成哥,你那个杜仲猪腰汤不用做了,我非!常!好!”

王乐彬端端正正做好,绝对不把视线在章俟海和秦深之间来回晃悠,老板都要不好意思了。

仇宝成坐到桌旁,“没事儿,好人也是要补补的,猪腰汤夏天吃太臊了,我给你做一品山药,山药温补,吃了好。”

秦深转身,这个话题就此结束,结束吧。

三缺一,还差一个。

秦静正要让秦深上桌,章俟海合上书说道:“我来陪阿姨打牌,手艺不精,阿姨不要嫌弃。”

“你这个年纪喊我姐都行,不用那么客气自降辈分。”

章俟海拔掉膝盖上的“箭”从容坐到秦静的对面,“应该的。”

他们玩的是四人斗地主,玩两副牌,出牌规则类似于“争上游”,炸、弹翻倍、大小王再翻。

秦深从厨房拿了一杯豆子准备让他们当筹码,却听到妈妈说,“玩钱好了,不大,两块钱一副牌怎么样。”

“可以啊,不玩钱还玩什么牌。”王乐彬兴致勃勃地附和,从兜里拿出钱包拍在桌子上,对胜家志在必得。

仇宝成无可无不可,所以也答应了。

被秦静盯着的章俟海态度诚恳沉稳,是秦静说什么,他就应什么,绝对不会反对。

秦深站在一边捧着豆子,看着斗志昂扬的妈妈,只觉得另外三个后面布景板都是黑的。

果不其然,开局妈妈当地主,没有几圈,胜。

继续,还胜。

再来,又是胜。

仇宝成已经顶不住了,乐呵呵的表情要垮,他的钱都是攒好了要给女儿的,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再说了有输有赢才玩的愉快,被单方面压制,实在是坐不住了。

仇宝成给秦深使眼色,让他来,秦深知道他的难处,准备救场。

“竟然在打牌,这个好,我喜欢。”从门外走进来个看起来年过二十,中等身材,相貌不错的年轻男子。上身棉质白t,下半身水洗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球鞋,打扮得青春洋溢,唯一不怎么协调的就是他腰间挂着一把不及巴掌大的算盘,金色,看材质应该是黄金所制。不是简单的配饰,里面的珠子随着走路会动,发出“噼啪”的清脆响声,要是愿意,这把算盘它可以用。

仇宝成看到了希望,站起来就往旁边挪,“正好我不玩了,我记起来要把葡萄清洗出来,全都弄好了就做酒,现在温度高,二十天不到就能够发酵好。”

“那敢情好,我替你。”客人补上了仇宝成的缺,充满兴致地打量着桌子上的牌,“这是什么,怎么玩,给我讲讲规则,要不我们搓麻吧,麻将打起来声音带响,玩起来爽。”

“没有麻将。”

“那就可惜了。”可惜也就是一瞬,客人马上恢复了活力,让同桌的牌友给他介绍了每张牌叫什么,还有玩法。

客人的学习领悟能力很强,简单说了几句就会了。

停了一会儿的牌桌再次启动。

开局好一会儿,战局难舍难分,客人一度对妈妈造成了压制,后来妈妈反超,最后妈妈胜。

继续,胜。

再来,还是胜。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输。”客人揪着自己小算盘上的红色流苏,碎碎念。

秦静点都不点台子上的钱,非常平淡地说:“我被范财神爷摸过顶。”

“不可能!”客人断然。

秦静看了他一眼,“我说的事实,你不信就算了。”

这么一说,客人就开始自我怀疑了,嘴巴里面继续碎碎念,“那个老头儿平时最抠门了,让我们加班加班加班,还不给我们发加班工资,多少年了,工资都没有涨过。宁愿给凡人广开聚宝盆,也不看看身边的员工快要穷死了,九重天上的房价一年高过一年,我攒了一百二十五年了也没有买得起。”

说完看了一眼秦静,默默碎碎念,“要是我被老头儿摸过顶,肯定大杀四方,买彩票中大奖,成为亿万富翁,娶王母座前小仙女,生个女儿养成小公主。”

“还来不来。”输了依然傻乐的王乐彬问。

散财咬咬牙,“来!”

气运是可以夺走的,只要他赢了客栈老板他娘就可以夺走她的气运,聚财的气运那就是他的了。前提是不能够用歪心思、旁门左道等等,要正大光明的赢过。

从日头偏斜到金乌垂落,到丢丢和带着木桶来的爸爸回客栈,牌桌没有散,直到散财兜里面一个子儿都拿不出来,直到将小仙女给他的一袋种子也输了,直到还倒着欠了几百华夏币,这才算是完。

最大的赢家,秦静。

其他三个都是输家。

秦静收了桌子上的金银钞票和种子站了起来,“行了,散了吧,该吃晚饭了。”转身走开,深藏功与名。

王乐彬把空瘪瘪的钱包放回兜里,“哈哈,我脑子好像不在这里,怎么老是出错牌,大概是肚子饿了,不知道宝成哥做了什么,我去看看。”

后半程替了章俟海打牌的秦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章俟海说:“以后别和我妈打牌,你也看到了她每把都赢,压倒性的胜利。”

“陪着打牌玩玩罢了,你妈妈高兴就好。”

“嘿嘿,拍马屁。”秦深胳臂肘碰碰章俟海,挤着眼戏谑地笑。

章俟海伸出手摸的却不是秦深的脑袋,他在丢丢的小脑袋上揉了揉,“手上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