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了，我每次送你都能看见他，要说他不惦记你，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沈淮之哭笑不得：“我要你的脑袋做什么？”

陆肆凑近他，笑得不怀好意：“那我给你割别的地方？就怕你不敢要。”

沈淮之气得一把推开他。

陆肆又凑过来，有些严肃地问：“说真的，你那天早上醒来，没觉得不舒服吗？”

沈淮之摇头：“没有。”

说完，似乎明白过来陆肆在担心什么，莫名觉得委屈，“你要是觉得我不干净，我……”他说不下去，掀开被子就要起来。

陆肆急忙将人搂过来安抚道：“不不不，淮之，我永远也不会觉得你不干净，我的淮之是最干净的，我只是担心你，你别多想……”

说着，觉得自己没说好，又道：“就算你……我也要你，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你，怎么能放弃你？我倒是怕你会嫌弃我，其实，我从前也有不少……”

沈淮之直接转身背对他：“我不想听了。”

“淮之，我自从有了你，再也没碰过别人啊！淮之！淮之！”

可任凭陆肆怎么叫，沈淮之也不肯再理他，陆肆今夜算是认识到什么叫画蛇添足、多说多错。

这天，沈淮之忽然收到了一封信，里面有一叠照片，照片上他赤.裸着，上面有星星点点的痕迹，他立刻想到了那天交流会后他跟顾城在酒店的事情，不知道是陆肆留下来的，还是顾城弄的，沈淮之握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

照片里夹了张纸条，附了一个地址，写着：今晚，来这里找我。

有了上次林郁的经历，他本不应该一个人来，可是他不想让陆肆知道这些照片的存在，便瞒了陆肆，说他晚上要加班，偷偷跑出来，如约来到地址上的酒店。

顾城开门见到他，一张脸上写满了得意：“淮之，你果然来了。”

沈淮之冷厉道：“顾城，我看错了你！”

当初他对顾城的期望有多大，现在的失望就有多大，他本以为顾城是个好孩子，可以继承他的衣钵，没想到……

顾城抱着手臂看着他道：“沈老师对我的知遇之恩我哪儿能忘，但是……”说着，他忽然凑近沈淮之，目光变得深邃难懂，“我有更想要的东西……”

沈淮之后退一步，怒道：“你住口！你没有资格再叫我老师！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老师你别激动啊！”

因为太过激动，沈淮之差点没站稳，顾城伸手欲扶，却被沈淮之狠狠避开。

他也没生气，无所谓地收回手：“不过我叫我爸给我退了钱，说起来，我也确实不能算是你的学生了，这样正好……”说着，他玩味一笑，“老师，你不想让这些照片被别人看到吧？”

“你想怎么样？”

顾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望着沈淮之，目光灼灼道：“离开他，跟着我。”

沈淮之下意识地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