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1 / 2)

庶女闺中记事 君沧海 2348 字 1个月前

翊哥脸色涨红,恼怒道:“我六妹才多大?”

魏廷茂淡笑道:“此次我去山西,没个三年五载回不来,待我回来之时,令妹也到了嫁人的年岁,那时郎未娶,女未嫁,焉何我不能求娶之?”

“可你与她年岁不配?”

魏廷茂失笑:兄妹俩竟想的一件事……

只听他淡笑道:“我比她大又如何?且不说旁的,有多少人家的姑娘做了填方,嫁给岁数颇大之人,婚后不也夫妻美满,儿女成群,再说我虽痴长六妹妹几岁,但我尚未婚配,功名已成,若来你家求亲,无论是你还是世伯,焉能拒绝?”

翊哥脸色一僵:“你从何时算计起我家,我六妹以及我?”

只见魏廷茂神色郑重,沉声道:“初次相见,颇为上心,再次相见,一见钟情,三次相见,倾心不已。”

“我六妹何德何能值得你这般上心?”

魏廷茂嘴角微微上翘,淡笑道:“宁远将军府之事,想必你早已知晓,更知我与我大哥身世之尴尬,种种过往方造就今日的我,我不喜女子太过倔强,似我娘,求而不得,含恨而终,也不喜女子太过妩媚,似我爹如今这位,外表柔弱,蛇蝎心肠,我想求的不过是一人,时而聪慧机灵,时而嗔怒率性,时而娇弱妩媚,在我眼中,刘湘婉极好,我甚是心悦她。”

翊哥被他之言震的神色怔了怔,木木道:“你……”

“崇山,情之一事,不过是你情我愿,生死相许,今日我敢跟你保证,只要我娶了刘氏湘婉,定会倾尽一生只守着她,身边再无旁人。”

“青墨……”

魏廷茂淡笑道:“虽说男子皆是三妻四妾,薄情寡义,但我不同,我重誓言,重允诺,重情义,但凡我出口之言,日后定终生不负。”

缓了好久,翊哥轻声道:“不知我六妹哪里入了你的眼?”

魏廷茂淡笑道:“此话她也这般问我?”

“你是如何回答?”

“避而不答。”

翊哥神色一愣,失笑道:“没想到你如此狡猾?”

“确实不知如何回答他,当你心悦一人,自是觉得她哪哪都入你的眼。”

“可心悦只是一时,总会随着时间慢慢逝去,那时你可会弃了她?”

魏廷茂失笑:“疼都来不及,焉能弃她,”顿了顿,又道:“正因熟知她的性情,我方越发心悦她?”

“为何?”

“一旦我娶了她,便可想象今后的日子定是熠熠生辉,不会再让我感受孤寂。”

翊哥神色顿了顿,淡淡道:“她可愿意?”

“呵呵……”魏廷茂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最为清楚,此话一出,她焉能同意,说不得日后避我如蛇蝎。”

话到此处,翊哥不禁失笑:“六妹确实如此,她自小聪慧机灵,更深谙藏巧于拙,所做之事圆滑又稳妥,从不让人挑到错处。”神色一顿,冷不丁道:“莫不是你想借她之手对付你家那位?”

闻言,魏廷茂嗤笑:“那人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尚不值得我动手。”

翊哥皱眉问:“此话何意?”

魏廷茂却避而不答,淡笑道:“我对女子从不上心,但你六妹……不知为甚,只是初见,我便将她记在心尖,如我心上的一根刺,拔了疼痛难忍,不拔又心痒难搔,长此以往,焉能不上心,不记挂,不惦念。”

“青墨,可你要知晓,待你功成名就那一日,你家里人可会容你擅自做主?”

“崇山,我可是懦弱无为之人?”

翊哥摇了摇头:“青墨甚是有主意,但自古子女的亲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焉能是我等可以置喙。”

“可你莫要忘了,父母之命之上还有圣上,”魏廷茂冷笑两声:“当年她那般对我娘,我便会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让她知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青墨,我不希望你娶我六妹只是为了打那人的脸。”

魏廷茂冷笑:“她还不够那个资格。”

“青墨,事到如今,你与我六妹之事,我不会从旁干涉,也不会从旁相助,毕竟事关我六妹的闺名,你……”翊哥一顿,语重心长道:“六妹自小谨言慎行,只因她庶女出身,其中心酸苦楚,想必你也清楚,我不愿见到,你为了娶我六妹,而做出让她闺明受损之事。”

魏廷茂淡笑道:“崇山放心,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如此,我便放心了。”

“崇山,其实我心中尚有一疑惑,你姐夫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翊哥脸色随即一冷,淡淡道:“姐夫?日后他是谁的姐夫还不知道?”

魏廷茂心中一紧:“你们两家当真闹到如此田地?”

“宋天华行事荒唐,不知收敛,方有了今日这般田地,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可此事毕竟是由你我二人推波助澜而成,若不然……”他二人一个出谋划策,一个听命行事,这才使宋家大哥成了点了戒疤的光头和尚,更甚至最后出现的那个酒鬼,也是他推波助澜的最后一计。

翊哥斜了他一眼,眼神阴霾道:“一颗坏了的果子,难道你还期望他能重新变好。”

“崇山误会了,我不过是怕两府闹得鱼死网破,成了死敌。”此事一出,他唯一对不住的便是宣鹤,可他不悔,若不是因此,崇山一旦知晓他的打算,焉能这般心平气和与他说话。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矣!

“安国公府一直纵容宋天华无事生非,不过是有恃无恐罢了,遂才不顾大姐,爹爹,镇国将军府的颜面,可事情闹到这般田地,不是一句我错了,不想和离就能轻而易举掀过去的事。”

“世伯的意思?”

翊哥冷笑道:“我爹的意思在重要,能越过我祖父?”

原来这才是翊哥最后的杀手锏,逼得老太爷不得不出山,不得不放狠话,如今两家的症结在于老太爷与刘家大姐的态度,不过翊哥眉宇间的态度,此事怕是再无回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