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2)

不如桃杏 尺璧三文钱 1763 字 1个月前

云媞来,只是想问问他关于救陆清衡的事宜。

她一进门便见新侧妃泪洒绣巾,委屈地惹人怜爱。

洛阳稀罕地看着赵仪凝,殿下竟舍得弄哭这样一个大美人?

云媞脚步一顿,自觉来的不是时候。赵仪凝眼泪停断,看到她时,咬唇微怨。

云媞收到她的眼神,无辜地看了看郁辞, “那个......抱歉,打扰了,我这就走。”

“站住。”郁辞皱眉将人喊住,他这两天非常不高兴。

他发现没空去找她,这没良心的东西就不会主动来找他。

太子殿下喊回了人,瞬间变得柔弱了许多,仿佛那声‘站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身娇体虚地撑着桌子,柔弱道,“黛黛。”

云媞哽住。

她还是不大习惯他这样唤她,每回听都心痒肉麻,一点也不自在。

之前的那朵东宫冷峻酷寒的高岭之花,竟是寻不见踪影了。

“孤觉得浑身乏力发冷,伤口作疼。”郁辞说着,给洛阳一个眼色。

洛阳跟了殿下这许多年,一个眼神便能懂殿下的意思。只是如今殿下摔坏了脑袋性情变得古怪,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于是客客气气地对赵仪凝道,“侧妃娘娘,殿下要歇息了,您请回吧。”

赵仪凝不甘心地望了眼郁辞,正要转身,偏头看了看云媞,“那太子妃呢?”

洛阳睁眼说瞎话,“太子妃同殿下自然是一同歇息的。”

“你胡说,殿下明明一点也不喜欢她......”赵仪凝话未说完,洛阳便搀着她强行扶出了宫,“侧妃娘娘误会了,殿下同太子妃情比金坚恩爱缠绵着呢......”

云媞:......

人清干净了,郁辞变得更虚弱。

叶斯年皱眉看着他这幅样子,忍不住搭他的脉象。

平顺稳缓,无碍阿,怎的虚成这样?

云媞看他脸色当真有些苍白,有些担忧地问叶斯年,“叶太医,殿下怎么了?是伤口没有处理好吗?”

叶斯年默了默,不知从何作答。

若说殿下脉象无虞,可人虚弱成这样,岂不叫人怀疑他的医术?

他不说话,云媞真着急起来,“叶太医,到底怎么了?”

“呃......”叶斯年神秘莫测地拧了拧眉,“殿下他......”

他其实想说,殿下可能是装的。

郁辞断了他的话,无力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威胁的压迫,“叶太医,你回去吧,孤无碍。”

叶斯年收拾好东西,听话地行礼,“微臣告退。”

他走之前想起来,转身回来道,“殿下,您身上的伤还未......”

郁辞扫他一眼,叶斯年蓦然收声,正襟揖礼,“微臣告退。”

跟着殿下的人,果然都颇会读眼色。

云媞莫名其妙地看了一会儿,末了也没明白郁辞到底怎么了。

太医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她仔细瞅了瞅郁辞的脸色,低声问,“殿下,你哪里不舒服?”

郁辞柔弱地咳了两声,牵过太子妃娇软的手,“哪里都不舒服。”

他的手果真是微凉细腻的......

掌心宽厚,十指匀素。

她觉得郁辞一只手便可以禁锢她两只手腕。

温度自他手心稳递过来,云媞只觉自己耳根泛热,连心口都连带着他的体温而清晰有力地跳了两下。

她轻眨着眼睛,敛目注视他的手。

云媞心脏悄然紊乱,顾及不暇。

她注意力努力回转,嗓音不自觉温软, “那,怎么办......”

“叶太医说药也还没有换。”

郁辞抬眼,目光怜怜,看得人难以招架, “你帮我换。”

云媞视线落到他斜襟衣领的里衣,似乎能隐约看见衣衫下的肌肤......

她脸热了热,羞愧地压下旖旎思绪。

是换药呀......

想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