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金牌卧底(2 / 2)

崇祯窃听系统 叫天 2337 字 1个月前

一时之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打量了起来。

准确地说,是图尔格睁眼就看到一个明国官员在盯着他,顿时吓得就想立刻反抗。可是,双手被绑,压根就动不了。而后定睛认出是当初在贾家庄被他围攻过的卢象升,顿时,他愣住了。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图尔格的脑子,浆糊了。

而卢象升则盯着图尔格看了一会,并没有看出他和别的建虏有什么不同。不由得心中纳闷:“为什么皇上特意密旨交代自己,要是在辽东战场俘虏到这个图尔格,最好能生擒,而后放他回去?”

想着这个,卢象升不由得有点怀疑,该不会他是锦衣卫密探吧?可是,大明锦衣卫密探,难道已经到了有建虏高级头目的地步了?

这么想着,他就问道:“你是叶赫女真部的?”

辽东女真一共有大的四个部族,建州女真只是其中一部,野猪皮时代,这四个部族互相之间打生打死。其中,建州女真和叶赫女真是仇敌来的。当初的萨尔浒之战,叶赫女真部就有出兵,想要一起打野猪皮的。只是很可惜,明军当时败得太干脆,以至于叶赫部还未赶到,就听到明军战败的消息,就赶紧逃回去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野猪皮在赢了萨尔浒之战之后,就掉头专打叶赫部,最终在万历四十七年的时候,叶赫女真部被建州女真完全吞并。但叶赫部并没有都臣服,有一部分人逃了出来,在毛文龙的东江镇效力,一样打建虏。

就是这个原因,卢象升才有这么一问。

但是,当他问出口之后,自己就知道,这怕是不可能的。要图尔格真是叶赫女真,也不可能做到固山额真。

事实上也是,图尔格他爹是野猪皮当年五个最得力手下之首,额亦都的第八个儿子,又怎么可能是叶赫女真人!

图尔格听到卢象升的问话,当然要否认,甚至自报家门,说得响亮,反正他已经做好准备了,觉得卢象升肯定会报当初围攻贾家庄之仇。那就来好了,反正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卢象升竟然命人把他的绳子解开,驱逐出了旅顺城。

被明军嫌弃地推出了旅顺城门,还在懵逼状态中的图尔格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下意识地一口气跑出很远后站定,然后回头看着旅顺城就傻在那里了。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卢象升就这么放过他了?难道当初贾家庄一战,英雄惜英雄,卢象升舍不得杀自己了?

可是,这好像不可能吧?

图尔格想破脑子都想不明白,也就不再想了,赶紧往大清大营那个方向而去。

此时的他,心中是庆幸的。这一次,应该不算成为明军俘虏吧?比上一次要好!以后一定要千万小心,再不能被明军俘虏了,否则下次就肯定没有这么好命,鬼迷心窍般地放了自己!

旅顺城头上,卢象升目送着图尔格隐入黑暗中,心中同样摇摇头:这个图尔格是建虏铁杆,绝对不可能被皇上发展成为锦衣卫密探的!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特别,竟然被皇上如此区别对待!

卢象升破脑子都想不明白,也就不再想了,转身回城内衙门去了。

次日一早,建虏拔营回转金州。他们大模大样的,根本不怕明军出城追击,甚至可能还盼着明军出城追击!

卢象升当然不会派兵追击了,昨天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知道,建虏必定会退兵的。

确认建虏退兵之后,他就派出了军队开始搜查山林,清剿建虏军队的余孽。

这一仗之后,大明在辽东半岛算是站稳脚跟了,另外一方面,也算是彻底掌握了制海权。

当然了,建虏有可能会不死心,对旅顺发动更大规模的攻势。因此,必要的防备,也还是要有的。

至于水师这边,除了运送物资之外,还要消化投降的朝鲜水兵。大明这边,也没想着要放这些朝鲜水兵回去。

事实上,这些朝鲜水兵,他们自己的意愿,也是不愿回去的。

大明是朝鲜几百年来的宗主国,朝鲜人一直仰慕天朝上国,不像建虏一样,虽然征服了他们国君,可还是被他们在暗地里当蛮子看待。

如今待在明军这边,有得吃,饿不死,又能成为大明的一员,这样的好事,不好好珍惜才怪了!

因此,郑芝龙消化吸收这些朝鲜水兵的过程,也非常地顺利。顺利到这个事情,是和卢象升交代下来的其他事情一起做,都没有什么障碍。

辽东半岛这里的所有海岛,又重新成为了大明的地盘。

远一点的皮岛先不说,原本就有东江军卒和辽东逃民生活过的广鹿、大小长山、石城、海洋五岛,就先被大明水师重新占领,并开始驻扎军队,为下一步对辽东发起攻势做准备。

当然了,所有的这一切,在战事结束的时候,卢象升就派快船往京师送捷报了。

他不知道,其实整个战事的经过,崇祯皇帝都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

旅顺大捷,让崇祯皇帝很是松了口气。东江军重建,就等于是在建虏侧面扎上了一颗钉子。并且这一次,明军展现出来的战力强大,也让建虏了解了。如此一来,建虏还想绕道蒙古草原进犯关内,就要好好掂量下,老巢还要是不要?

至于那个图尔格,对崇祯皇帝来说,完全就是意外之喜。没死,还放了回去,战败的锅,也不是他来背,就可以继续发挥“金牌卧底”的能力,对于他掌握辽东建虏的消息,算是有一个不小的帮助。

这一次的辽东战事胜利,让崇祯皇帝本人,也是获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