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手,好像一下子离他很远,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迷人。她就像他最迷恋的雾,无色无味无形态,从c区到ef区经历过多少男人多少折辱。她还是能假装天真的笑,漫不经心杀人剖尸。
就像他。
另一个他。
能屈能伸,能在别人□□下爬来爬去隐忍存活的他。甚至比他更残忍些。你说打她,她问你要不要脱光衣服挨打。你让她学狗,她咯咯笑,无辜地问,那是不是可以出去散步?回答说可以,但是狗不穿衣服还戴项圈。
她面不改色:好呀。
他一直觉得她没有灵魂,谁也抓不住雾。可是她变了。她开始想做一个干净的人,有一个纯净的灵魂,假装不谙世事。
已经不是原来的她。
杀了花原,杀了再多人也没用。
她不会再变回来了。
“你死掉的话我会开心一点,不然呼吸很沉重。想到像你这种孬种一直活下去,我想找一只老虎吃了我,生吃。那样我就能彻底摆脱你。应该你从这里跳下去,我陪你。还是我悄悄去死掉?尸体一块不剩,你找不到。”
空气化作尖刃,穿肠破肚,肠液倾泻。
“你……想我去死?真的想……”
“对呀。”
她又低下头,亲昵地捧住他的脸,凑过来亲了一下,“去死吧,好么?”
从迟钝的神经末梢涌上来一股意志,他一点点爬到旁边,久久地看着她,五脏六腑在不住颤动。
她的眉眼。
她的鼻子。
柔软的嘴唇与尖刻的性情。
我根本不在这。
他想。
当我被她控制住的时候已经死了,身体死不死倒没差别。
反正你们看到的不是我,我已经死了。
还是死在她手里。
为了站着死,他顽强地爬起来,余光扫过围观的人——沈得川、乔木栖、纪易、楚歌,还有那个死而复生的花原。他曾有多少机会杀了他们,多少次能赢。在他们最脆弱的时候,卧底伸手便能触碰到的地方……
却被她阻止了。
他没办法违背她的想法。
这一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