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句依稀的话外,乔木栖没有再听到她的声音。他们一下子跑出去老远,不到五分钟浑身火热,彼此相看一眼,才发觉他们俩变成了两只灰扑扑的小仓鼠。
别墅外驻扎了一圈又一圈的机械卫士,严阵以待,不大在意两只从树丛中穿过的仓鼠。
——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敌人中有消失匿迹多年的易容者,等到得知情况,恐怕连一只蚊子都不会再放出去。
他们便抓紧时机沿着公路跑,半路遇到管理局专用车,车窗边,易容者苍白的脸庞一闪而逝,冰冷而淡然。
她凶多吉少了。
乔木栖闷头跑着,不想白费了她一条命。
四轮的车一辆一辆疾驰而过,掀起一阵厉害的风。管理局的人撤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估计还镇守别墅,毕竟还没有揪出地下科协负责人——一个古怪的男性。
“吱吱吱。”
仓鼠博士停了下来,一屁股坐下。
仓鼠乔木栖扭过头来,“吱?”
“吱。”
累了,不跑。
他们俩不知怎的可以诡异的沟通。
乔木栖盖了他一巴掌,“吱吱吱!”
别偷懒!
人家女生为了我们做牺牲,你才跑几分钟就跑不动了?!
博士闷闷不乐地抱头,缩成一团,表示他就是跑不动了,不肯跑。
乔木栖扯着他的短尾巴硬是跑。不设防的时刻,几乎要习惯的炙热与膨胀感纷至沓来。一眨眼,他好像又变了模样。
这次又变成了什么?
低头,看见软乎乎的肚皮;
伸手摸摸——
疼,刺扎一手。
刺猬?
刚好。
乔木栖呼哧呼哧爬到博士后边,转身用背施力,将懒惰刺猬推了下去。
博士叽里呱啦一阵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