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战入刀,神怒!”
盘神杀招再度催动,雄浑之气息,携带无匹洪荒巨力,杀伐之气,直逼黑龙天王。
黑龙天王,虽然遭受天地意志压制,但实力强悍,满是自信,可面对北辰神怒之杀招,还是变了脸色。
神怒之招,在中域乱海之内催动,杀伤力,凭空增长了三成,几乎都要突破无上神通之极限。
特别是升龙岛,地处盘神仙府下面,本身就与盘神仙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北辰催动神怒,神识之中,很快就撞入了一道神秘莫测的气息,增持在北辰刀威之上。
意外之变,连北辰自己,都大大吃了一惊。
“娘的,怎么没想到,这盘神传下的神怒,在中域乱海,那绝对就是大杀招啊!”
杀招落定,黑龙天王,手中宝剑一挑,爆出无穷剑光,当空击出,不停消磨着北辰神怒杀招。
刀剑冲击,神怒之招,如渊如狱,强不可犯。
但黑龙天王的剑招之中,带有特殊的黑檀圣座之力,同样是霸道无边。
两种气息震荡,最后还是北辰的神怒之招,技高一筹,直接击碎了黑龙天王的剑招,打在了他护体罡罩之上。
刀罡破体,黑龙天王修炼的护体罡罩,虽然修成了大圆满,可还是没能抗住神怒杀招,被斩碎了。
“噗嗤”一声,刀罡斩在了黑龙天王的右肩之上,差点将他半边身子给卸下来。
“该死的小子!”
身受创伤,黑龙天王怒眉一腾,心中怒火直烧九重天。
黑气蒸腾而出,黑龙天王,背后的黑檀圣座,逐渐清晰,都快凝聚出实体了。
一瞬之间,黑龙天王,全身的气息大涨,甚至都有不受真域天地意志压制的征兆。
“黑檀圣座,屠灵灭神!”
黑剑一横,剑光森然,锐利的剑光,如死神之利爪,非是针对北辰本体,而是直接对准了北辰的神识之婴。
北辰哂笑道:“老匹夫,不愧活了数万年,你这唯一一次的全力一击,竟然对准了本尊的命门。”
黑龙天王狰狞道:“神识化实,制符大宗师之手段,北辰,你果然厉害。”
剑光急速飞闪,几乎是瞬间,就来到神识之婴面前,洞天境巅峰之杀招,气息强大,锁定神识之婴全身,意欲将之一举摧灭。
“法身又何如,在本座全力一击下,唯有毁灭一途!”
北辰好笑道:“老匹夫,小瞧本尊神识之婴,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北辰的神识之婴,可不光光是乱海高层所看到的法身,而是法身之中的王者,诸天万界,独霸无敌的第一存在,过去、现在、未来,三维法身的现在法身。
屈指一点,神识之婴,指端如有金铁汇聚,彭冷一声,十分精准,点在了黑龙天王的剑尖之上。
手臂一震,神识之婴,冷眉一肃,一瞬间,将黑龙天王,自信一击,给彻底粉碎。
“不可能!”
黑龙天王,的确无法相信,一尊法身,即便再强大,也是一尊铸灵期的法身而已,怎么可能挡得住,他洞天境巅峰的全力一击。
可事实就是事实,他的剑光,泯灭在了北辰神识之婴的指端。
直到此时,黑龙天王,才留意到,北辰这尊神识之婴,背后有九颗神识星辰。
要知道,他以洞天境巅峰存在,他的神识之婴背后,也只有七颗神识星辰而已,离圆满之境,尚有一大段的距离。
“九颗神识星辰,人之境界,神识圆满之境,真域北辰,你究竟是何等逆天的资质!”
狂言自问,黑龙天王,真的有点畏惧此时的北辰了。
而接下来的一幕,直接让黑龙天王,震怒了,虽然是震怒,但心中,却是寒气直冒,算是惊骇。
只见北辰神识之婴背后,无穷符元汇聚,四道灾难气息厚重的符,逐渐汇聚。
而灾难炼狱之中的四灾之气,分作四道流光,不停注入这四道符之内。
“虚空造物,点指为符,你制符一道的造诣,已经远远超出大宗师级别了,传闻之中的符王,未曾想到,真域修真界,竟然出了一尊符王,而且还是铸灵期的符王,你可知道,星域之内,都从无此记录,只有那传言之中的仙界,魔界,才有如此资质逆天存在!”
北辰笑道:“那要多谢你的首肯了,原来制符大宗师之上,还有符王之称为,天品符之上,便是王品符,那炼制出来王品符,该怎么称呼?”
见北辰的神识之婴,已经彻底掌控了四灾之力,眼看着,就要将灾难炼狱破去,黑龙天王,收起了手中的黑剑,不再出手了。
“黄、元、玄、地、天、王、道,这是诸天万界之内,符的品阶划分,炼制出来玄品符,便是制符大师,炼制出来地符,便是制符宗师,炼制出来天品符,便是制符大宗师,而够资格冲击王符炼制的,就是符王,符王之上,是符皇,星域之浩瀚,从古至今,有记载的符皇,也只有一位而已,北辰啊北辰,若是你出生在星域,那该是多麽的耀眼!”
北辰也将天锋收了起来,“通闻天地,达者为先,不管立场如何,小子该尊你一声前辈。”
黑龙天王长叹一声道:“这可不敢当,本座虽然知道这些知识,也是前人留下的记载而已,说起来,在制符之道上,本座也只是能够炼制地符而已,勉强算是制符宗师,是拍马也赶不上你了。”
见北辰沉默,眉宇之间,却始终没有放下那点杀心,黑龙天王继续道:“在北辰小友看来,我中域乱海,所有人都该死吗?”
北辰虽然一直坚信这个道理,也一直在这般做着,但真的被人质问,他却有点犹疑了。
中域乱海,所有生灵,都是星域遗族,是曾今,侵略真域之人的后代,甚至,北辰隐隐之中察觉到,星域的入侵,很有可能,是导致真域这处位面,如此低等的原因所在。
在北辰看来,中域乱海之人,自然是该死的。